容默公小时候和表弟李兴盛的关系很好,他现在在乐平县当捕快,容默公公打的就是看望表弟的旗号,光明正大地前往乐平县。
乐平县令苏平生平时可没少骂太监是没蛋的妖人,但容默公公驾临,他还是带了一众手下和本地的士绅豪强前往迎接。
“哎呀,咱家只是来探望一下表弟,怎烦劳苏县尊如此兴师动众,咱家都不好意思了,诸公请了。”容默公公笑眯眯地抱拳回礼。
双方客套一番,然后移驾本县最好的万香酒楼,没过多久,捕快李兴盛被人找来。
“小的李兴盛,见过苏县尊,容公公,诸公。”李兴盛恭恭敬敬地给容默公公、苏县令和一众士绅豪强行礼请安。
“哎呀,表弟,咋这么多礼呢,咱哥俩多年未见,得好好叙叙。”容默公公捏着兰花指,笑眯眯说道,他对李兴盛的表现相当满意。
这官场之道,可复杂死了,表弟能有这眼色,将来也必混得不错,看来当了几年的捕快,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咱家代表弟敬苏县尊和诸公一杯。”
容默硬拉着李兴盛坐在身边,然后笑眯眯地举杯敬酒,给表弟李兴盛站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席间,容默公公半点不客气地训斥表弟杨兴盛,在苏县尊手下办事,一定要好好工作,天天向上,不能辜负了苏县尊的厚望。
李兴盛唯唯诺诺,一副虚心听训的老实模样。
“苏县尊啊,咱家这表弟年轻不懂事,你可要好好教导他,不听话只管揍,咱家支持你。”
“不敢不敢……”苏平连忙摇手,他也是在官场上爬滚几年的老油条了,清楚里边的门道。
容公公的话,他要当真了,那离卷盖铺滚蛋的日子不远了,这些话,不仅不能当真,而且得反过来听。
容公公实在太热情了,拉着他的手一个轻的聊,好像相交多年的老基友,一见面就基情四射,搞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实在架不住容公公的热情,他当场许诺了一个副捕头的职位给李兴盛,容公公才没有对他再动手动脚的。
不过,说老实话,容公公确实长得十分俊秀,皮肤白嫩,比那些小相公还要漂亮许多,关键是身居高位,如果把他给征服了,会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呃,本官竟然想歪了,呸呸呸。
十几轮敬酒后,容默公公不胜酒力,在一众士绅豪强的热情挽留下,他随意选择了一个靠近县衙的豪强家里住宿。
说是随意,其实是有意的选择,他选择留宿的是豪强范令先的家。
范家曾是乐平县五大豪强之一,被贬往辽东抚顺后没落,但被贬的是范文程这一支,范令先这一支没有受到波及,毫发未损。
范家的家产被充公,房产田地被没收,几年后,范令先的父亲花两倍的价钱把范家的祖宅买了回来,也就是说,范家的宗氏祠堂仍在乐平县。
也正因为这样,朱有兼才会派容默公公过来碰碰运气,能不能成事,就看老天爷保不保佑了,失败了也没啥损失,权当是给容默公公放个大假,也算是笼络容默公公,收买他的忠心。
巴结权贵是人之常情,一心想重振门楣的范令先更加热衷,何况他现在的情况有点微妙,因为他的堂哥回来了,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他给容默公公安排了一套独院,派了两名年轻漂亮的丫鬟服侍,容默公公的二十几个随从也都安排在院落里,大厢房有的是,挤一挤还是没问题的。
“家里来客人了?”
后院,书房,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看着范令先,目光有些冷厉,更带有几分不满。
“嗯。”范令先点头,强压下心中的不爽,向堂哥范程道出了容默公公的身份来历。
“宫里来的?”范程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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