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
“求求您赦免我,我,我可以帮你做事。”
哟,这家伙还挺上道,石锦堂嘴角微弯,轻轻吐出了口中的白烟,顺带扔掉了烟蒂。
“你能帮我做什么,我手底下已经有很多人了,不缺你这样的年轻人。”
威廉.康斯坦丁闻言脸色微变,他迟疑了两秒,又使劲的吐气,最终艰难开口道:“我可以告诉您宾州铁路公司的底价,怎么样,这样可以赦免我吗?”
“宾州铁路的底价,这种信息没什么价值。
这世界上的铁路公司那么多,不给宾州铁路合作,我还可以和其他公司合作。
钱在我手里,我才掌握主动权,你说是不是?”
威廉.康斯坦丁听到这里愣住了,是啊,作为客户石先生完全可以选择其他公司合作。
他和汤姆森先生此来也是推销宾州铁路的服务的。
他不选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但是我却要留在这里当囚犯了。
“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您答应赦免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石锦堂点点头,“看伱这么急切,我有点不太相信,你真能为我做任何事?
你需要做些什么事让我确信,我才能彻底相信你,在我们华国,这叫做投名状。”
“头命庄?”
“嗯,是的,投名状。
我国古时候,一個人若是想要加入一个强盗团体。
为了取信其他强盗,他必须先杀一个平民或者实施一次抢劫,才能让其他强盗相信,他是诚心加入的。”
威廉.康斯坦丁愣了愣,他突然反应过来。
这个石老板弄了半天,还是要我泄露公司机密!
我本来是打算用这个机密换取自由的,但是到了他嘴里怎么成了:我要证明我是真心投靠他的前置条件,是我得先向他泄密?
若是我不泄露机密,那就是我不是真心想要投靠他。
他也就没理由赦免我了。
虽然这里面有点绕,但是眼前的状况就是我必须得先泄密,才能换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否则,我就会被当成囚犯关押在这里,灰暗到死!
一个逻辑死循环让威廉.康斯坦丁难以挣脱,他深吸了口气,对着石锦堂说道:“能给我一支烟吗?”
石锦堂面无表情的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在桌上,旁边的护卫上前从烟盒里取了一支烟和打火机递给了美国人。
威廉.康斯坦丁摩擦火轮,橘红的火焰燃起,把火焰凑近口中的烟卷。
“噗,咳咳~~~”
“这烟卷怎么这么呛?
我还以为这东西很好抽呢,哈哈,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天才,今天我才发现我是个傻瓜,我真傻!”
石锦堂继续沉默,这时候对方越是歇斯底里,越容易挣开信念的枷锁,自暴自弃到底。
威廉.康斯坦丁越抽越骂,最后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最终赌气似得把口中半截烟卷和火机狠狠扔在地上。
幸亏他没有上去踩两脚,不然旁边的护卫就会毫不客气的帮他恢复理智了。
又过了一阵,威廉.康斯坦丁拿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平静开口。
“汤姆森要我去找你身边的特鲁多,刺探你们是否找了其他公司报价。”
石锦堂靠在椅背上,用手摩挲颌下轻柔的胡须,“嗯,我确实找了其他的公司报价,报价都比你们公司的便宜,但是我还没有选定哪家公司继续洽谈。”
威廉.康斯坦丁讶异的看了石锦堂一眼,这样机密的事为何要告诉我?
“我们公司的底价是4万美元每公里,成本价是3万美元。
配套机车费用在150万美元,其他杂费20万美元足够了。”
听完了美国人的爆料后,石锦堂点了点头。
对比清国修筑京张铁路(200公里)不到700万两白银的造价。
美国人一公里赚取1万美元,200公里就是两百万了。
再加上其他费用里随便扣一扣,将近三百万美元的利润啊。
“如果我想把铁路的费用压到每公里3.5万,可以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