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兆桁没有过多犹豫,快步来到窗前,推开被祁烬顺手锁住的后窗,快速翻身而出。
棠贵妃则是转过身,抬手接过蒋嬷嬷为她重新准备的面纱。
可就在这时,门砰一声被猛地推开。
祁衡仰着头走进来,正好看见左兆桁来不及回缩的衣袍,他突然大喝,“有人翻窗逃跑,抓刺客!快抓刺客!”
直觉告诉他,青天白日穿着侍卫的服饰翻窗逃跑,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放肆!”祁烬怒斥一声,眼底如淬了寒霜,“母妃尚在病中,太医千叮万嘱定要静养,四弟这般不请自入,又大声喧哗,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我分明看到有人翻窗跑了,看那人身上衣着,像是三皇兄的贴身护卫,敢问三皇兄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让你那护卫躲着我和母后?”
祁衡凉凉掀唇,满眼恶意,“难道,是三皇兄把贵妃的姘头带进宫来了?”
锵!
祁烬腰间软剑寒光一闪,直袭祁衡的嘴巴——
电光火石间,祁衡被人伸手推开,惊险地避过这一剑。
动手的人是跟在皇后身后的一个年轻内侍。
祁衡舌头动了动。
幸好,还在。
看着祁烬森寒冷戾的脸色,他怒从中来,却又底气不足,“你、你敢伤我!”
祁烬挑眉,“本殿何时伤了你?”
祁衡一噎,就听身后皇后悠悠开口,“衡儿,不得对你三哥无礼。”
祁衡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母后难道不是来找棠贵妃母子麻烦的?
他拉不下脸,只得大声呵斥,“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三哥这般小气,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祁烬收了剑,负手而立,慢斯条理道,“四弟多虑了,我刚刚也不过是随手一扔,不信你照镜子瞧瞧,你的舌头,如今还好端端留在嘴巴里。”
“你这分明是伺机报复!”
他的舌头在不在,还需要照镜子吗,他难道不知道?
祁衡还没理清话里面的弯弯绕绕。皇后已抬步上前,神色温和看着贵妃,“听说昨夜妹妹受了惊吓,如今可还好些?”
昨夜才兵戎相见,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人,今日却换了张脸皮。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蒋嬷嬷在心底淬了一口,扶着已经整理好面纱的棠贵妃,目光警惕地看着皇后身边武功高强的内侍。
这个人,昨晚并没有出现。
难道是皇后特意找来护驾的?
“不劳皇后娘娘挂心,臣妾好多了,太医说多多静养即可。”
“可本宫听皇上说,妹妹吃的那药后劲极大,对身子亦有损伤。”
“其实吧,昨夜的事说起来就是一个误会。是本宫误会了皇上对定国侯府的重视,还想着帮一帮皇上引出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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