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的脸瞬间红得快要炸开,“谭晓卿,你一个闺阁小姐,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怕什么,咱们是闺中密友,自然要聊些与旁人不能聊的私密话。”谭晓卿面色不改,捂着嘴低声道,“我听说女子初夜都会很疼,若是夫君不肯怜惜,那可比刀子捅还要残忍。”
“不会吧?”叶筝听得双颊泛红,没有注意到,左倾颜的脸色陡然发白。
谭晓卿又道,“我从嬷嬷那偷看过几本教人做夫妻的图册,那什劳子奇奇怪怪的姿势,怪不得女子会疼。”
叶筝想起昨日嬷嬷给她看过的那些图册,脸涨得快要滴出血来。
真的会很疼吗?
可是嬷嬷说,只会疼一小会儿还让她千万忍着,不能在新婚之夜扫了夫君的兴致。
“颜姐姐,你怎么了?”谭晓卿终于发现左倾颜神色不对。
只见她连唇色都是煞白的,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
左倾颜下意识摇头,缓缓地闭上双眼。
女子初次向来是要留给新婚夫君的,可是她早已在选妃宴失了贞洁......
如今,既然她与祁烬互许了心意,那她理应将事实告诉他,若他不介怀,那也就罢了,若是他介意,也可以及时止损......
想到这,她的心就犹如针扎一般刺痛。
“倾颜,你是不是发病了,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全吗?”叶筝抬手覆上她的额头,忽然想起左倾颜自己就是大夫,忙问,“你带药了吗?”
这时,门口传来叩门声。叶轻的声音随之响起。
“筝妹,唐家的花轿已经到门口了,你赶紧到大厅给父亲磕头,为兄背你出门。”
左倾颜回过神来,急忙摇头道,“我没事,你可别为了我耽搁了吉时,晓卿,快快开门。”
“诶。”谭晓卿见她说话声音清脆,总算松了口气,从善如流打开了房门。
叶轻霁月清风的高挺身影立在门口,谭晓卿瞬间看呆了眼。直到叶筝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才缓过神来,尬笑两声,“叶世子,叶筝马上好了,您稍微等等哈。”
“好。”叶轻将她的窘色看在眼底,却没有多言,转眸将视线转到左倾颜身上,不由轻拧眉心。
“左大小姐脸色为何这样白,可是觉得不适?”顿时想起她不久前被皇帝召进宫受了不少苦头,急声道,“要不要我派人请大夫过来?”
左倾颜急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只不过是有些头晕而已,坐一会儿便好。”
看见叶轻,左倾颜更是忍不住想起曾在他手里见过的那只银钗。思绪跟着紊乱起来。
叶轻说他那夜喝多了,不知对于那晚发生的事还记得多少,若是频繁追问,会不会让他起了疑心?
要不然,干脆挑明了问他?
也省得自己胡思乱想,徒添烦恼!
可是,这等私密问题,她对着祁烬尚且不知如何开口,对着叶轻,该怎么问起?
退一万步说,若是叶轻承认了,坚持要对她负责,她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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