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英!”叶轻第一个反应过来,语中含怒,“二婶用过的参片,你藏在何处?”
秋英顿时慌了神,“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奴婢、奴婢在小公子出生后,都处理掉了……”
“如何处理的?”
“就、就是扔了……”
“扔到何处?”
“我……”
见她哑然失声,叶轻冷笑,“你该不会想说忘了吧,若真忘了,我便只能将你送到北境军营里去了。”
秋英瞳孔猛缩。
她从未想过,素来温润的大公子竟有如此狠厉残酷的一面。
一个婢女被送到了北境军营,做什么的不言而喻。
大公子与左倾颜平日里也不见得多熟悉,怎么……
“说是不说?”见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叶轻已是没了耐心。
“奴婢……奴婢把东西都扔到后院墙外的装秽物的麻袋里了。”
叶轻抬手招来管事,“你回去找找看。找到的话,把东西原封不动带到这来。若是找不到……”
他看向秋英的目光掠过一抹深沉,“就把秋英的卖身契一并带来,今日寻个商队把人送去北境边军。”
“大公子你!”
秋英顿时面无人色,她想说她是二夫人房里的人,大公子没有权利发落她。
可是,叶轻神色冷然,全然不像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大公子,一对上他的眼神,她就莫名感到害怕。只能用祈求的目光死死盯着祁皓。
祁皓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侧眸与尉迟律商量着什么。
整个医馆在一片井然中等着管事的消息。
杭雪柔顺风顺水活了十六年,从没碰过这样的事,着急地在鱼池边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一想起从自己身上的金丹被换成了北境琼丹,就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道这个祁皓心思如此恶毒,当初殷家太夫人出面请大伯到牢里救他一命的时候,她就该劝大伯别管他的死活,任由他重伤不治死在天牢里!
左倾颜倒好,还能若无其事继续看诊,仿佛里间躺着的尸体就是一场闹剧。
不过多久,管事匆匆下了车,手里却捏着一张薄薄的卖身契,朝叶轻摇了摇头。
秋英神色骤变,“怎么可能没有?!大公子,我、我分明都扔在了那里的,奴婢没有说谎!”
“去找个商队吧。”叶轻看也不看她一眼,“多给些银子,让他们一定把人安然无恙送到边军军营里。”
“大公子饶命啊!”秋英见叶轻神色漠然,急得手足无措,猛地转向祁皓哭嚎,“世子爷!”
祁皓轻飘飘看了叶轻一眼,扬手让人拦下管事。
“世子何意?”
“叶大公子,此女是证明左倾颜和杭二治死二夫人的重要人证,不能让你就这么暗中处置了!”
……
城南深巷之中,凛羽拽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被一群黑衣人堵了去路。
见那帮人出剑招招狠辣,直冲身后的女子袭来,凛羽寒声厉问,“你们是齐王府的人?”
“废话少说,拿命来!”
长剑寒光熠熠刺向女子,忽然一道银芒疾驰而来,倏地一声,一把长剑刺入黑衣人腹中。
天枢反手抽剑,血花四溅。
其他黑衣人快速朝他们围拢过来。
祁烬负手立在天枢身后,扫了凛羽一眼,“你走吧,这些人本殿自有处置。”
凛羽目光微颤,恭声道,“多谢三殿下!”
话落拽上那名女子的后领,点足掠上屋檐。
黑衣人面色骤变,其中几人正想追去,却被天枢横剑拦住。
“你们的对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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