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在谭浮的威逼利诱下,其余人肉疼地交了住宿费,得到了一间破旧的小木屋。
看着漏风漏雨的小屋,他们敢怒不敢言。
只能掏出自己的帐篷铺了起来。
席誉看着那个寒酸的小被子,自我安慰,“也算不错,起码…起码还活着
这话让其他收拾的人动作一僵。
他们就只剩下活着了。
还以为会被那个魔女给嘎了。
今夜就这么定了下来。
因为收取了天价的住宿费,谭浮心情愉悦,将一半分给何嫦宝之后,就伸了个懒腰,准备回自己的小木屋里睡觉了。
途中遇见了裴宁卿。
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她屋子前面的树下,显然是在等她。
她感到诧异,“你找我?”
裴宁卿点了点头,扔了一瓶特级修复液给她,“您没事吧?”
谭浮接过手里的特级修复液,对他说了声谢,然后将修复液塞进空间里,“我的伤势有些特殊,药物对我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需要回一趟联邦
她需要大量的净水。
净水能帮助她将残留在血液里的虫祖能量给洗刷掉。
出来的时候只带了药物跟能量板,还有一些用来对付虫族的化水,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带。
毕竟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想到会被虫祖打伤。
“这一年以来,您还好吗?”
“我很好,你不需要为此愧疚,就算燕温没有将你带走,也不能阻止我受伤
裴宁卿叹了口气,“终究是我不够强大
谭浮是裴家的继承人,裴宁卿有责任护她周全。
可是这一路上走来,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还是让大小姐以身犯险,他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家臣。
谭浮摇了摇头,“你已经够强了,只是外面的敌人更强
他陷入了沉默。
从围猎之战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
随着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训练。
他们都在往前走,没有一刻停下来过,也不敢停下来,因为只要一停下脚步,虫族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为数不多的土地。
生长在联邦的人没有资格任性。
生长在联邦的异能者更没有资格喊累。
他们好像就得像一个机器般不停的运转,没有一刻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他们的目光时刻都在提防虫族。
不知不觉间,他们好像忘却了自己原本的模样,眼中只剩下虫族。
挺累的。
裴宁卿都快忘记自己原来喜欢什么,只是麻木的在战斗。
“战争,能在我们这一代停止吧?”
“能
谭浮应道,“我们这一代是三百多年唯一走出来的一代,是第一,也会是唯一
裴宁卿听到这句话,笑了,“如果战争能停止,您就能停下了吧?”
“对,我们都能停下
他们太累了。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要接受不同的训练。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之中活下去。
他们为此活得一直像个陀螺,转啊转,只要虫族还在,这个陀螺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两人在没有了对话。
裴宁卿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谭浮,祝你得偿所愿
谭浮一愣。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他应该不喜欢我了吧?”
这家伙曾经跟她表白过,她还激动了好一阵子,直到后面越来越忙,下意识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现在突然想起这茬,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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