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已经有些了解韩佑是个什么操蛋玩意了,皱着眉说道:“莫要卖关子,为何又提起诸臣。”
“事是酱婶儿的。”
韩佑清了清嗓子:“当初您不是交代学生查税吗,就是在查税的这个过程中,我们无意间捣毁了一处藏污纳垢之地,牙行与青楼,里面被关了好多孩子,原工部主事柳文冠让人关的,准备将他们卖了,之后不是查税吗,和各个铺子收税,就无意中和不少东家聊起这个事,您猜怎么着。”
“朕,不猜,朕,要你说,一口气说完!”
“哦,好好,原本不是收当季的税吗,结果这些东家听到这事就和诸位大人们说了,大人们一听说这事,纷纷急了,寻思这哪行啊,再苦不能苦孩子,就想捐钱财,说是给这些孩子们找个住处,有饭吃,有衣穿,有书读。”
天子很懵逼,朝臣也很懵逼,所有人都很懵逼。
周老板觉得朝臣们没这么善良,也没这么无聊。
韩佑继续说道:“可这钱我也不能收啊,学生只是查税,结果您猜怎…哦,是这样的,我说不能收,然后这些大人们就说了,那就交税,按年交,按一年交,按两年交,还有三年五年的,补前几年的税银,就当是善款了,我的天啊,多出那么那么多的钱,我当时就不说不行了,可这些大人们说,百姓苦,他们见不得百姓苦,他们多交一些税,用在百姓身上,用在孩子身上,百姓与孩子就可以少受一些苦,后来我就将他们多交的税,用作百姓的税,全记下来了,准备张贴在京兆府公堂外,让百姓们好好知道知道诸位大人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爱民,谁知…谁知道这些税银账目竟然被吴…被无名匪徒给烧了。”
朝堂上,沉默与不沉默的,都沉默了。
不少臣子张大了嘴巴,望向韩佑,面色极为莫名。
天子也傻眼了,他是着实没想到,韩佑竟然能有这么骚的操作,要不是了解这些臣子,他差点就信了。
“韩佑!”
就在此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突然快步走出,一指韩佑,破口大骂。
“你这小儿莫要胡说八道!”
这老臣气的胡子都无风自动了,大喊道:“当初本官让铺子中的掌柜与你说的明明白白,这税银多交就多交了,本官只是体恤百姓,不在乎什么名声,莫要张扬,你…你你你,气煞老夫,你怎地就说出来了呢!”
韩佑叹了口气:“说不说出来也没意义了,账目被烧了,我也忘了您多交了多少。”
一语落毕,许多臣子不再看向韩佑,而是看向了吴勇,目光,极冷!
吴勇,你敢阻本官扬名?!
韩佑又叹了口气:“那么多税银,半数都是各位大人的功劳,哎,糊涂账了,都不知道是谁献的爱心,要不然肯定天下赞扬,一百三十多万贯,哎。”
“多少?!”
天子、尚书令、户部尚书三人,异口同声。
这一次,那些原本看向吴勇的目光不是极冷了,而是目光如刀了,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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