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胖子和男孩从天而降,之前还叫嚣着一亿玉碎的畜生们,直接跪在地上叫爸爸,无条件投降。
“江追。”
鲜少对阿追直呼其名的韩佑叫了一声,江追神色微变,单膝跪地:“卑职在。”
“通知鸿胪寺,演武一事由仪刀卫负责,步战、骑射、骑战,人手由我亲自挑选,仪刀卫为主,鸿胪寺为辅。”
“卑职这就去。”
“陆百川。”
陆百川单膝跪地:“末将在。”
“入宫请命、请令、请旨,演武之事,我韩佑全权负责。”
“是。”
韩佑转过身,看向王海说道:“去寻贺老夫子,翟老夫子,告知二位先生,四季学堂的课业先放一下,演武结束之前无需他们上课了,入夜时来小院寻我。”
“小的这就去。”
一切正如韩佑所料,世人不愿相信恭顺、卑微的瀛使会主动跪在仪刀卫大统领面前狂扇自己嘴巴子,用鹅卵石狂砸自己的额头。
他们更愿意相信残暴、无礼、嚣张的仪刀卫大统领是施暴者,冷血无情的施暴者。
秋田一郎是步行离开山庄的,走出山庄时,晕倒在地,满脸鲜血,随从没用马车,没用轿子,而是一路将其背着回去的,背在官道上,背入京城,背着走在京中,背着走回了鸿胪寺后方的宾舍。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人们议论纷纷。
不过也只是议论罢了,韩佑刚回京,带着玉玺,带着平乱、定关、开疆拓土之功回京,没有人因为个瀛使去触这霉头,当然,除了鸿胪寺。
此时的鸿胪寺衙署中,鸿胪寺寺卿章文定的脸阴沉的如同快要滴出水来一般。
“奄奄一息,生死未知,蓬头垢面,一国之使节,光天化日下被打的如此模样,无数人亲眼所见,亲眼目睹,那韩佑…”
“啪”的一声,茶盏狠狠地被丢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章文定吼道:“那韩佑打的是瀛使吗,非也,他分明打的是瀛岛的颜面,打的是我礼仪之邦大周的颜面,打的是我鸿胪寺的颜面!”
站在一旁的少卿邵宏,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因吴勇一事,本官对韩佑,对仪刀卫处处忍让,这也就罢了,朝堂有人攻讦于他,本官还好心为他周旋,为他出头,却不成想此人竟如此不识抬举,真当本官与鸿胪寺是好欺负的吗!”
鸿胪寺寺卿章文定气的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冲着门外一众属官吼道:“都愣着作甚,都无事可做了不成!”
一众鸿胪寺官员一哄而散,只剩下了少卿邵宏。
邵宏将门关好后,章文定如同变脸一般,略显兴奋的低声问道:“瀛狗当真被打的如此凄惨?”
“大人是未见,脸肿的和泡了一夜水的馕饼似的。”
邵宏嘿嘿一笑:“看吧,就如下官所说,瀛狗这种畜生还需韩大统领来惩治。”
章文定连连点头,老脸满是红光:“恶人还需恶人磨,活该。”
就在此时,一名主事推门而入,施了一礼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大人,仪刀卫来了人,要夺…夺权,说演武之事由仪刀卫全权操办,仪刀卫为主,鸿胪寺为辅。”
“什么?!”
章文定霍然而起:“双喜临…不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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