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在酒桌上,天子说了,没有君臣,那就只有大小了,周统作为小辈,得倒酒。
至于为什么同样是小辈,周统辛苦倒酒,周衍作席吃喝,没有任何大臣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不很正常吗,你周统只是天子的儿子,人家周衍可是韩佑的徒弟,能有可比性吗。
韩佑侧目看了眼天子,低头道:“陛下,能说我去南地的事吗?”
周老板点了点头:“言明。”
韩佑是带着兵符去的,得光明正大,不用瞒着,不过不能大大咧咧的说他是去抓周天凤的。
韩佑提起酒杯站起身,正色道:“诸位大人,诸位先生,小子韩佑即将前往南地,因公务不可携女眷,夫人们会留在京中,二夫人邬明月也有了身孕,从前种种我韩佑心知肚明,若是对我韩佑看的上眼的,还望照拂一二,若是对我韩佑看不上眼的,莫要动我家眷,这对我韩佑便是大恩,韩佑不胜感…”
“坐下!”
天子突然冷声打断了韩佑,后者扭头。
周老板沉声道:“朕叫你坐下。”
韩佑不解,文武强行将他摁在了凳子上。
周老板嘴角微微上扬,只是笑容丝毫没有任何暖意,目光扫过重臣。
“韩佑,为朕办差,其父韩百韧亦是朕的好爱卿,其妾邬明月,为朕亲封诰命,仲孙无霜更是贤良淑德妇道典范,京中若是有人动韩佑家眷,可莫要忘了朕当年从军时,那染血横刀还在宫中放着静待饮血。”
大过年的,韩佑突然说出这番话,很突兀,可他不得不怕。
大过年的,天子威胁群臣,也有些说不过去,可他不得不说。
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朝堂上,可以说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好多看似亲近的人,背后捅一刀,屡见不鲜。
前朝多少得罪人的重臣、权臣,离开了京中后,留在京中的家眷被人搞的生不如死乃至尸骨难存,这种事不胜枚举。
在场这么多人,除了周正怀、黄有为二人外,韩佑真的不敢说与谁是真正的朋友,更别说在场还有赵泰、吴定弼之流。
韩佑与老八的这番话,与其说是对在座的大人们,不如说是对京中所有朝臣、世家们说,祸,莫要及家人。
韩佑不再多说什么,提起杯,连干三杯。
周正怀也拿起了酒杯,什么都没说,微笑点头。
随即是黄有为、钱寂、孙守廷、司徒羽,直到吴定弼,赵泰等人也拿起了酒杯。
气氛再次热闹了起来,谈天说地,话古说今,韩佑也应景的剽了几首诗,搏满堂喝彩。
酒,一杯一杯的下着肚。
喝的多了,韩佑突然觉得古代的黄酒味道也不错,上一世他喜欢喝啤酒,喜欢喝青岛啤酒,后来就不喝了,沫子特别多,而且一喝就上火,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群高级公务员,永远不可能在酒桌上不谈公务,喝的差不多了,难免谈起了政事。
不管怎么说,元年,老八干的不错,这是在座臣子谁也不能否认的事。
登基第一年,天子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政绩,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干的不错,因为“稳”,稳如老狗。
万事开头难,前朝留下那么多烂摊子,周老板一一补救,定军心,抚世家,顾百姓,除了因为特殊事件外,从来没有罢朝,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脾气”和“喜好”在太乾殿中收拾过哪个臣子。
大家需要的就是这种天子,讲理、顾情面,不乱来,这就够了。
国家大事,无非百姓二字,百姓二字,无非钱粮。
国库的窟窿没有补上,如今至少没有变的更大。
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按照这个势头继续干下去,早已痼疾缠身的大周朝,定有一日会恢复前朝中期那般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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