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中正也有点懵,光知道人掳走后又被劫走了,藏身的地方放了一把火,就剩下两具尸体了,当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至于当时在场的京卫、武卒,也被赵泰给调走了。
韩佑哼了一声:“现在还搁床上撅着呢。”
“撅着为何意?”
“就是躺着。”
“哦。”赵中正看了眼韩佑的脸色:“不知道下官要如何赔罪,才可令韩将军消了怒气揭过此事。”
韩佑心里暗暗骂了声娘,伸手不打笑脸人,本以为这事要闹大,闹到朝堂上,谁知赵中正竟是这么个怂包。
“你说呢。”
“下官,亲自去给韩将军麾下赔罪如何?”
韩佑眉头紧皱,赵中正的官职是不高,可再不高也是赵家人,连尚书的女儿都敢掳,还以为是个胆大包天的愣头青,谁知姿态这么低。
“先不说我手下受伤的事,从此以后,你赵家不能再在京中搞这种事,哪怕掳的是你赵家的人,也不行,若是再有一次,别逼我对你赵家动手!”
姿态极低的赵中正,面色有了几分变化,直勾勾的望着韩佑。
“你瞅啥!”
“赵将军是在警告我赵家?”
韩佑心中一喜,不怕翻脸,就怕不翻脸,他似乎知道了赵中正的姬点了。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的事,你不认错呗。”
“赵尚书府中之事,是我赵中正之错,而非赵家。”
赵中正又低下了头,幽幽的说道:“还望韩将军莫要混淆。”
“明白了。”韩佑打了个响指:“你能够保证下次不会在京中搞这种事,对吧。”
“是。”
“可你不能保证,赵家不会在京中搞这种事,是这个意思吧。”
赵中正没有丝毫犹豫:“赵家,不对任何人作保,也无需对任何人作保。”
“好!”
韩佑哈哈一笑:“你赵中正,可以向我韩佑认错,但是你赵家,不会像任何人认错,不但不认错,依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明白了。”
“那韩将军的意思是…”
赵中正抬起头,面露讥讽之色:“要我赵家人,赔礼,作保?”
“不错。”
“韩校尉,韩校尉,韩校尉。”
赵中正再无刚刚那般怂逼模样,不但面露讥讽,还摇着头。
“本官原本以为你是聪明人,原来,竟如此痴蠢,真是不知所谓。”
韩佑捏了捏拳头,微笑着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赵中正不再废话,转头就走。
很“巧”,赵中正出门的时候,正好刑部左侍郎陈永志进来了。
赵中正施了一礼:“陈大人,韩校尉所说之事,可谓一派胡言,下官与什么雪夜刺客毫无关系,若是有铁证,下官自会依国朝法度俯首认罪,可若是栽赃下官,下官,断然不会认的,告辞。”
说完后,赵中正直接离开了,很骄傲,也很der。
陈永志走了进来,望着韩佑,很困惑。
“你要与赵中正结仇?”
韩佑耸了耸肩,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陈永志问道:“为何?”
“没什么为何不为何的。”
“本官不解的是,若是要结仇,为何不暗地里筹谋,这不是打草惊蛇吗,难道你是想叫赵家人率先对你出手?”
韩佑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走了,拜拜。”
这次,轮到陈永志极为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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