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御庸不太确定的说道:“莫不是流民入京?”
“工部、礼部、户部负责的事,和仪刀卫没关系啊。”
“不会。”
裴麒开口说道:“流民入京,至少也要千人之数才会惊动宫中,就算惊动了宫中,陛下为何要传召少尹,就算流民入京,东、南、西、北四城门官道不可能收不到一点消息,应是其他事。”
“散会,各司其职,我入宫了。”
韩佑紧了紧衣服,快步走出了小院。
…………
京城,宫中。
景治殿内,周老板来回的踱着步,地上是一张大大的舆图。
文武站在大殿门口,焦急的张望着。
“来了没有!”
老八暴吼了一声,文武摇头:“回陛下的话,还未到。”
周老板继续踱着步,满面焦急之色。
眼看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文武终于喊了一声来了,不等周老板回应,匆匆跑下了台阶。
周老板连忙走出景治殿,远处,是一名背插靠旗的京卫骑卒,单膝跪在地上,冲着景治殿门口施了一礼后,低声和文武说着什么。
文武听了一会后,回头看向周老板,老八眼眶暴跳。
骑卒汇报了情况,站起身匆匆跑出宫外,文武也一路小跑回来了。
“陛下,有准信儿了,长垣西南两侧的山全塌了,户部送去的粮…怕是…怕是送不到了,跑回来不到二十人,户部主事与文吏说,塌山后,官道也被掩断了,想要进入或是离开,需从北侧密林绕到淮县,足有四百余里,还是山路,倘若再耽搁下去…”
话还没说完,周老板急匆匆的跑回殿中,看向地上的舆图。
长垣,名义上算是下县,实际上也是个“矿县”,先发现的矿山,才有的长垣县。
七十多年前,去那里的都是徒刑罪囚,久而久之,便有了居民,经过几次大赦,长垣已经没有罪囚了,都是身家清白的百姓,足有八百多户四千余人。
因为是挖矿的地方,周围也没有农地,靠的是户部每个月送去一次吃食用度,也不算太远,一百多不到二百里。
本就是三面环山,如今一塌算是彻底封了路,长垣县等同于与世隔绝,如果朝廷不派人开山的话,三千多人不是活活饿死,走投无路下,他们肯定会上山,一上山,绕路四百余里,等到回了官道可能十不存一。
“韩佑还有多久能到!”
“已是派人去通知了。”
“兵符取了吗。”
“取了。”
“那是朕的子民,足足四千一百二十七人,被困绝境,缺吃少喝,这种滋味,等死的滋味,朕…”
周老板攥着拳头:“这种滋味,朕最是知晓,饿的头昏眼花,恨不得择人而噬,我周恪,不允许治下出现这般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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