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上朝的时候,韩佑倒是注意这群人了,站在工部旁边,因为挨的比较近,他还以为是工部的饭桶们,现在才知道,哦,原来是京兆府的饭桶们。
挠了挠额头,韩佑又趴桌子上了,继续补觉。
这几天过的提心吊胆,毕竟是斗当朝宰辅,每天大脑超负荷运转,腰疼不说还要演戏,加上前几天大失阳气,现在终于尘埃落定,精神一放松下来就犯困。
见到韩佑连个屁都不放,一群京兆府官员们连连点头。
果然是亲生的,这小子比老韩还他娘的没礼貌,够猖狂,我喜欢!
见到韩佑不搭理他们,京兆府官员们垫着脚倒退出去了,深怕打扰到刚趴在桌子上不到三秒钟的韩佑。
韩佑刚趴下没一会,王海跑了进来。
“少爷,那姓齐的狗日的带来了,陆百川说那人没有任何抗拒,站在尚书省衙署外,背着手,就好似猜到了您会派人找他似的,见了陆百川还哈哈大笑,说他正想见您。”
“是吗。”韩佑猛然抬起头:“倒是个人物,就这么老老实实跟陆百川回来了?”
“没有,陆百川说他最烦装模作样的狗东西,学着您的样子用两根手指一弹,然后与其他衙役围着他打了一顿才带回来的。”
“这比崽子…”
韩佑越想越不对劲儿,倒不是说陆百川敢在尚书省衙署外打人,而是这小子说“最烦装模作样的狗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佑都没开问呢,王海似乎是知道前者在想什么,重重点了点头。
刚要骂,陆百川薅着齐白的头发给这家伙拽进来了。
齐白挺惨,鼻青脸肿,门牙都掉了半颗,被推到地上,狼狈不堪。
韩佑目瞪口呆:“你为什么打人家啊?”
“你不是在宫中打了一顿申屠罡吗,那本将在宫外打了他的狗腿子,不正是…”
陆百川挠了挠后脑勺,看向王海:“是叫夫唱妇随吧?”
王海也不太确定:“萧规曹随吧?”
“就是此意,对对对,本将也会用成语了,哈哈哈哈。”
“你先等会。”韩佑很奇怪:“你之前不是自称末将吗,现在怎么又本将了。”
“你不是被降为果毅校尉了吗。”
韩佑竖起了大拇指,这家伙能活到现在,不可谓不是奇迹。
“最后一个问题。”韩佑很认真的请教道:“刚才让你去请人的时候,我不是说了要礼貌吗,你没听到?”
“听到了啊。”
“那怎么还动手了呢。”
“你说的时候笑了啊。”陆百川歪着脑袋:“你还搓手了,本将就以为你在说反话。”
“我…”
“原来不是反话啊。”陆百川没好气的说道:“以后说正事,不要总是嬉皮笑脸的,怪让人家误会。”
韩佑:“…”
韩大少爷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知道,陆百川不是针对他,别说怼他韩佑了,怼周老八都是常态。
看向趴在地上没了半条命的齐白,韩佑很不爽,因为没等他小人得志的时候,先让陆百川给得了。
打的很惨,官袍都被扯烂了,头发披散着,额头上还有血,头发也被扯掉了不少。
韩佑叹了口气,他觉得陆百川就是天子派来玩他的。
他想搞程序正义,大川儿非得理解成铁拳正义,想要立仪刀卫这贞节牌坊,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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