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打他爹,陈玉安扇自己,这一扇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一声“学生知错”,一个大嘴巴子,左右开弓,最牛b的是还能踩上点。
眼看都给陈玉安揍的鼻青脸肿了,段千峰终于开了口。
“仪刀卫统领韩佑韩统领,亦是国子监监生,今日寻老夫,将你儿陈玉安做的那些事,有辱斯文之事,文人不耻之事,道德败坏之事…”
段千峰话没说完,只是摇头,神情冷漠,以及鄙夷。
话说到这就够了,作为国子监的学官,如果这群老夫子真的想要革除谁的学籍,根本不用说那么多,就俩字,滚特么蛋!
“原来是你!”
陈永志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指韩佑:“你好歹毒的心肠。”
“诶,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哦。”韩佑嬉皮笑脸的说道:“检举揭发,人人有责。”
“诸先生!”
陈永志急了:“诸先生有所不知,今日韩佑手下那闲汉将军去了学生刑部想要提审案犯,学生因不符法度拒绝了他,想来,定是此人怀恨在心报复学生,在犬子身上大做文章。”
韩佑乐的够呛,看向陈玉安:“你爹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吗?”
陈玉安摇了摇头。
陈永辉意识到不对劲了:“什么事?”
“就是孩儿…孩儿…”
一个大嘴巴子抡了过去,陈永志急的要命:“说!”
“孩儿昨日下午未回监中。”
陈永志一头雾水:“只是因此事?”
“额…离了国子监,孩儿想着无事可做,便去了花船。”
“你…”
陈永志连忙冲着段千峰施礼:“犬子尚年幼,犯下错事是学生教子无方,还往先生给犬子一次机…”
“爹,孩儿还没说完呢。”陈玉安低着头:“在花船上,孩儿遇见了吴监生。”
“吴监生?”
“孩儿…孩儿没带太多钱财,就…就想要管吴监生要一些,他不给,孩儿就扒了他的衣服将他踹下池子中,也不算池子,河中。”
陈永志气的嘴皮子都哆嗦了:“你这畜生还敢打人。”
深吸了一口气,陈永志再次施了一礼:“万般过错,皆是学生教子无方,还望…”
“爹,孩儿没说完呢。”
“还有?!”
“今日上午,吴监生的堂兄与堂姐在监外见了孩儿,要为吴监生讨个公道,孩儿…孩儿…”
“快说,逆子,一口气说完!”
“孩儿见他堂妹容貌标致,便…便出言轻薄了几句,吴监生那堂兄也是监生,姓刘,大怒之下就…就被孩儿打了一顿,还…还抢了他的钱财。”
“你…”陈永志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大骂道:“畜生不如,你简直是畜生不如,还不快将人家的钱财还回去。”
“孩儿得过几日才能还。”
“为何?”
“放出去了,六贯钱,借了其他监生,三日后,就能得八贯。”
陈永志闭上了眼睛,足足许久,许久。
半晌后,这位左侍郎大人睁开了眼睛,表情极为平静:“先生,请容学生告退。”
韩佑急了:“干嘛去啊,还没说完呢。”
陈永志笑了,笑的很诡异,轻飘飘说出了四个字---大!义!灭!亲!
“爹您先别着急弄死孩儿。”陈玉安仰头道:“还有一事,孩儿强迫监生去四季山庄游玩,荐了人,一应花销结算后,孩儿能赚上不少。”
“这样啊。”
陈永志依旧笑着:“莫要等到回家了,老夫,现在就活劈了你吧。”
“爹,其实孩…”
“住口,别管我叫爹,老夫没这样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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