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巴也阿了,鞭子也抽了,连信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疼晕了被搞醒,醒来了又被搞的晕厥过去,愣是没开口,死活不开口。
他不开口,大家就很不舒服,很气愤,花样就越多。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连信已是体无完肤,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
韩佑喊了声停手,回小院了,吩咐郎中给连信治伤。
无功而返,谁也没想到这家伙的嘴巴居然这么硬。
其实之前韩佑也碰到过这种情况,也搞过世家子,吴、柳二家没少抓,王山之前去了地牢审问过,和连信这种情况差不多,宁死不出卖家族。
当时韩佑还以为这是个例,现在觉得应该是普遍现象。
越是世家中的核心子弟,越是对家族忠诚,这种忠诚还不是愚忠,而是一种从小就灌输在脑海中的“信仰”,只不过这种信仰完全是贬义词,因为世家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回到小院中,坐在石桌旁,韩佑耐心的等待着。
连信不开口,无所谓,连文喜开口就好,现在就赌连文喜到底是不是连信亲爹了。
王海在旁边看着竹简,而不是四书五经。
韩佑不由问道:“怎么不看《诗经》了呢?”
“小的在学别的。”
“学什么?”
“刚刚黄大人和您交谈,小的蹲在窗户下面听了一会,觉得这人说的话有些道理,想要琢磨琢磨。”
韩佑哭笑不得,这哪是有些道理啊,大老黄说的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哪怕是标点符号都值得细细揣摩。
“少爷,小的好多都听不懂,您能给小的说说吗。”
韩佑犹豫了一下,其实大老黄说的话,其中很多他也听不懂,这种听不懂不是不明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是需要经历,经历过了遇到过了,才能知道这些话的真正含义。
见到韩佑不吭声,王海自顾自的问道:“黄有为说,行骗的骗子,厉害的骗子,不说假话,小的想不通,不说假话,怎能是骗子呢?”
“这个我倒是明白。”
韩佑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假如国子监有一天收女监生,然后这个女监生白日上课,晚上去青楼当女校书,你会怎么想?”
“不知羞耻,有辱斯文!”
“那我换个说法,青楼有个女校书,晚上卖身,白日却去国子监努力读书,你会怎么想。”
王海恍然大悟:“出身贫寒,却心有大志!”
“对喽。”韩佑打了个响指:“黄哥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就比如你之前勾搭上官的老婆,按照你那说法,你睡了别人的夫人,这肯定是要被人唾弃的,戳你脊梁骨的,但是你要是说你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夫人,大家是不是会觉得你很可怜?”
王海的双眼亮了起来:“原来如此,听您一席话,小的立马油壶灌顶了。”
韩佑微微一笑,大老黄就是这个意思,真正的骗子很少说假话,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诚实,只不过是平常都说真话,关键时刻才会说上一两句假话罢了。
江追推开小院的门:“统领,京中来了人,自称户部主事连文喜,未带家丁,骑马来的,还拎着一个包袱。”
“哦,还亲自来了,好,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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