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集结了大军,还要造战船…”
庞攀的面色可谓是一变再变,沉吟了许久后还是冷笑,还是摇头:“战船非一日之功,待战船造成,瀛人已是打上三道。”
韩王周庸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说道:“父皇和朝廷大臣看来是下定了决心,哎。”
小大人一样的周庸叹了口气,庞攀说道:“下定决心有何用,瀛岛之祸又不是今日才有,下定决心的前朝天子不知多少位,又有谁办成了?”
“本朝不同。”周庸据理力争:“本朝是新朝,朝堂官员换了好多,都是能臣干吏。”
“战事是靠钱粮,靠战船,而非靠嘴,能臣干吏又何用。”
“可是朝廷已是定下了这件事,派遣了大军,调集了钱粮,还要送来工料木料。”
庞攀满面不屑之色:“难道殿下忘了酉州那三日大火吗,点了一次,就可点第二次。”
韩佑已是目露冷光了,几个小伙伴无声叹了口气,看来这老头是得不了好了。
周庸没注意到韩佑的脸色,扯了扯庞攀的袖子:“酉州不可抽身世外,不如从长计议?”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殿下还需早日下定决心。”
“可学生人在此处…”
“殿下!”
“这…”
庞攀蹲下身,凝望着周庸,极为认真的说道:“一旦战火肆虐,便如乱世一般,酉州哪能置身事外,还需尽早打算才是,如若犹犹豫豫,怕是夜长梦多后事不断,殿下是皇子,是天潢贵胄,此时不站出来还要何时。”
“可本王的封地只是在酉州,年纪尚幼,怕是难以…”
“够了!”
韩佑冷哼一声,随即打了个响指,小伙伴围住了庞攀,满面不怀好意。
“姓庞的,都到了这时候你特么还想和朝廷对着干,本监正有理由怀疑你也是瀛贼走狗。”
话音一落,庞攀愣住了,周庸也愣住了。
“你…”庞攀怒了,勃然大怒:“你这小儿敢说老夫是瀛贼走狗?!”
“不是瀛贼走狗,为何要韩王殿下阻止此事,还想狡辩。”
“放屁!”
庞攀怒到了极点,撸起袖子就要和韩佑拼命,要看着老头就要被圈踢了,周庸连忙仰着头说道:“将军您误会了,先生是想劝说学生发动全城之力助大军诛瀛,学生…学生不想与瀛岛开战,怕…怕打不过。”
“你等会,不是…”
韩佑一脸给狗日乐了的表情:“殿下不想开战,庞攀想开战?”
“是。”周庸低下头,小脸通红:“先生在劝说学生。”
“你特么逗你爹玩呢,我搁这听半天了,明明是他觉得朝廷不行,明明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明是他逼逼赖赖,怎么成他赞同开战,殿下不赞同了呢?”
“哼!”
庞攀重重哼了一声:“不错,老夫是以为以如今我大周朝的兵力无法攻打瀛岛,无善海战将领,无善海战军伍,更无士气,可打总比不打好,殿下却总是以为要先委曲求全,如今朝廷既下定决心,那打便是了,大不了铩羽而归,总比这三道成瀛贼来去自如之地强上几分。”
“是…吗?”
韩佑看向小伙伴们:“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他俩表达能力有问题?”
小伙伴们也懵了,他们也觉得听起来是庞攀逼逼赖赖不想打想抽身世外,韩王殿下反而是赞成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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