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韩佑没吭声,三兄弟心中再是不快也无法发作。
“韩将军。”
冲着三位兄长施了礼,周庸又对韩佑施了一礼,不过这礼很大,先是整理衣衫,紧接着便是郑重其事的弯腰拱手,要知道这种礼节也就是见到老爹时才会需要。
韩佑连忙起身,上手上扶:“殿下折煞末将了,快快请起。”
周庸直起腰,脸上满是困惑之色,韩佑如此“谦卑”的模样让他极为困惑。
周骁倒是没觉得怎么不对,周统和周贲却是狗腿疼,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韩佑时,韩佑也是如此的“知书达理”,现在越知书达理,之后打的越狠,不止韩佑打,韩佑越打,他们的爹打的越狠,白天爹打,晚上损伤,天天爹打损伤。
“学生周庸,见过韩将军。”
困惑是困惑,小王爷极为恭敬。
韩佑露出了微笑,虽然行八,看起来却比周衍小的太多太多了,尤其是那小身子骨,估计一脚就能踹断两条狗腿。
坐在那里的庞攀横的和什么似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韩监正为何还不离去。”
韩佑笑吟吟的问道:“七千骑卒虽然算不上大军,却也是朝廷兵马,朝廷兵马要驻扎在哪里,还要向庞老先生请示吗?”
“既是军器监监正,有验察军器之责,严查军器,为何不驻扎与三道舟师大营或是主营,反而驻扎于酉州城外。”
“老先生岁数大了,可能耳朵不怎么好使。”韩佑提高了音量:“朝廷兵马驻扎在哪里,还要向庞老先生请示吗?”
庞攀微微眯起了眼睛,与韩佑对视起来,一老一小,四目相对,危险而又焦灼,二人目光皆是寸步不让。
对视许久,庞攀率先开了口:“明人不说暗话,老夫也没那闲工夫与你磨牙,韩将军统领的不是还有个诛赢监吗,既是诛赢监,那便去东海舟师大营取了舟师大帅余云遥的首级便是,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若无本事徒留酉州也是徒劳。”
“我可没说我要杀舟师大帅。”韩佑耸了耸肩:“我是来点验军器的。”
“你以为老夫是三岁稚童不成,不杀余云遥,为何要叫诛瀛监。”
“哇哦~~~”韩佑表情极其夸张的说道:“老先生的意思是,余云遥与瀛贼勾结,是该杀之人,对吧。”
庞攀愣了一下:“为何又提及瀛人?”
“那不废话吗,诛瀛诛瀛,当然是要杀瀛贼,怎么的,你有意见啊。”
“赢…瀛贼?”庞攀满面都是大写的懵,脱口叫道:“诛瀛的瀛,是瀛岛的瀛,而非子赢的赢?”
韩佑也懵了:“子赢是啥意思?”
王海小声提醒道:“州市大帅余云遥,字子赢。”
“我…”韩佑哭笑不得:“你以为诛瀛监的瀛是子赢的赢,而非瀛的瀛?”
庞攀老脸那叫一个红啊,都红到耳根子上了。
之前他还纳闷呢,就算朝廷要收拾余云遥,那也不用特意弄个衙署叫诛赢监吧,这不是儿戏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佑爆笑出声,这次小伙伴们都乐了,没办法,太可乐了,这老头也是有够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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