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处的手术已经做了,纪晚榕和众人配合的也很成功。
维珍郡主在两人后苏醒过来,已经可以在床榻上躺平了。
她每日躺在床榻上,盯着头顶的床帐,都会感到一阵恍然和梦幻。
维珍郡主觉得这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
等墨桀城迈入屋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维珍郡主面带微笑,眼眸直直的望着自己头上的床帐。
墨桀城瞧着她巨大的转变,眼眸一亮,脸上也罕见的挂上了一丝笑意。
“维珍?”他的声音轻轻的。
维珍郡主听见他的声音,惊喜的转过头,看见的便是墨桀城瘦削的身躯,他手上还拿着一束花。
一束荷花。
“皇兄?在冬日里哪来的……荷花?”
维珍郡主的转过头,瞧着墨桀城手中的荷花,眼眸中带着惊喜,她笑着笑着,便流出了眼泪。
自从六岁发病开始,她的脊背越来越佝偻,几乎是折叠在了一起,能看见的便只有自己的腿,和自己腿上逐渐腐烂的皮肤。
墨桀城的胸膛中也有些许酸涩,他走上前去,将荷花放在了维珍的手边。
“别哭,等你好了,兄长便能带你去外面看看,看看巍峨的高山,在湖上泛舟,看看云雾深处的荷花和莲藕。如今病好了,是什么都能看了。”
维珍郡主听了,展颜一笑:“好,到时候和你和皇嫂一起去!还有我的小侄儿,是皇嫂给了我第二条命,我永生难忘。”
墨桀城听见这话,表情一僵,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了起来。
他缓缓走到床榻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随后便听见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响。
屋子的木门缓缓打开,日光从外头照射进来,照到了墨桀城的脸上。
从屋外走进来的,是墨桀城梦寐以求的人。
纪晚榕。
墨桀城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随后,他便看见了纪晚榕身后的……赵润初。
赵润初似乎没有看见墨桀城,而是一下子看见了维珍郡主手上的话,他微微蹙了蹙眉。
清朗的声音便缓缓响起,似乎带着几分疑惑和气恼:“这花,是谁带进来的?病人在手术恢复期间,身体本来就不好,鲜花里的花粉不利于病人的恢复。”
“冬季的荷花虽然难得,可此刻的荷花对于不需要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累赘!”
赵润初在“累赘”两字上咬重了音调,让墨桀城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
赵润初自顾自的说完,随后又转头看向墨桀城,仿佛是刚刚才发现他的踪影,表情惊疑。
“呀!寒王爷?您什么时候大驾光临了?昨日不是还与佳人在酒楼,声色犬马吗?”
“这累赘的荷花,不会是您带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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