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衙署,其他臣子,其他人,心思各异。
他们对韩佑的情感极为复杂,恨吧,肯定是有的,这家伙就差脑门子上刻着一行字---我要干死所有世家了,但是吧,这家伙又有功于国朝,这一点没人能否认,也没人敢否认。
所以说不少人的想法就比较复杂,又希望韩佑给朝廷做牛做马做牛马,毕竟这家伙是有真本事的,但是吧,又不希望这家伙权利太大,大到了可以触犯到大家的利益。
现在结局基本上已经成定数了,韩佑这个仪刀卫大统领肯定是干不了,别说三五年,十年八年不能被朝廷重用,不能被天子重用,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除非宫中和朝廷想和燕王府翻脸,不在乎西地安稳。
君臣齐齐走出大殿的时候,韩佑也终于出现了。
玄色长袍,目光平视前方,嘴角似乎在微微上扬带着一分笑意,又似乎原本就是这般表情。
韩佑身后跟着二人,二人身后跟着六十名军士,除了韩佑外,皆穿甲胄。
不少兵部将领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六十二人,都是全身甲。
半遮面盔顶红缨,鹰头肩吞耀寒光,裙甲过膝插短鞘,黑色披风随风起舞猎猎作响。
几乎全身都笼罩在甲胄之下的六十二人气势逼人,动作整齐划一,每走一步如一人,除了韩佑身后二人外,其他六十人三排每排二十人,看不清面容,却可令从未接触过战阵的人一眼望去就知皆是熊罴之士。
身形高大的周统背插两面靠旗,上书仪刀、宫卫。
来到大殿台阶下,韩佑长身施礼,施的是文礼。
“哗啦”一声,甲叶碰撞之声响亮、短暂,六十二人单膝跪在韩佑身后,行军礼。
站在群臣最前方的老八心潮澎湃,面露赞叹之色。
不说别的,单说那一身甲胄就让老八满面红光。
满大周朝,就没有任何一支大营的甲胄能如此威风,而且还并不是徒有其表,远远望去就知极为沉重,穿在这些仪刀营军士身上又如同无物,但从这一点就可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了。
其实好多人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一个回想起来啼笑皆非又感慨万千的事实。
当他们得知仪刀卫还存在,并且由韩佑统领后,第一想法就是“前朝余孽”。
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此仪刀卫,非彼仪刀卫。
原本大家以为的仪刀卫,宫中密探,暗中监视群臣,嚣张跋扈,不尊律法,不守礼制。
实际上的仪刀卫,平乱,出征,讨逆。
原本大家以为的仪刀卫,大肆敛财,欺压良善,栽赃陷害。
实际上的仪刀卫,兴商,定律,制税,办学。
无数人望着台阶下长身施礼的韩佑,目光复杂,仪刀卫早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象征着某种特殊意义的符号,这个符号的出现,代表窘境与困局,当这个符号出现在了窘境与困局之中后,无论过程多么曲折离奇,也无论是否与仪刀卫有关,问题总是能够迎刃而解,这也是大家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那人…”
燕王的目光紧紧望着韩佑,语气莫名:“是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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