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外的韩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总有一种没来由的心悸感。
他没有去任何一座城墙督战,这不是他的本职工作,他需要坐镇大帐,只是坐镇就好。
如果一个不懂战阵的外行成了统军的将领,那么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千万不要外行指导内行,只要能做到这点,就算是一个合格的临时将领。
韩佑越是等待越是焦急。
太过安静了,随着太阳初升,两里外的东城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少爷,不对劲儿啊。”
王海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东侧城墙,陆百川和江追已经带人过去了,顶着大盾聚集冲向了城墙下,可并没有听到“熟悉”的“战阵声”。
眼看着韩佑忍不住想要骑着马离开大帐时,江追跑回来了。
人还未到,骂声先传来。
“小旗小旗,他娘的你被耍啦…”
江追还没跑进大营,风白也骑着马回来了,疾声高呼:“将军,是空城,垻州皆是空城。”
韩佑神情微变:“哪有空乘,哪个航空公…空城?!”
原来越多的小伙伴和杂兵们跑回来了,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来信儿了。
空城,城墙上倒是有人,被捆绑的人,堵住了嘴巴绑在城墙后面,全是垻州和下县的官员以及妻儿老小,动都动不了,这群被解救的人都快哭出来了,再晚“攻城”几个时辰他们都得饿死。
“周骁…早就跑了?”
韩佑凌乱在了风中,大脑一片空白。
江追连连点头:“是,周骁给你玩了。”
“是特么给咱们玩了,给所有人都玩了!”
韩佑勃然大怒,再无之前的顾忌:“给所有百姓撵回去,撵回垻州,谁敢墨迹,谁敢再耽误时间或是狂炫咱们的军粮,定他个滋事之罪关他十五天,让裴麒给我调查,调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佑没理由不怒,还攻城,搞了半天攻了个寂寞。
“没理由啊。”
韩佑百思不得其解:“项伦刚到的时候不是说见到了城墙上的守军不少吗,有探马过去还险些被射杀,那些守军呢,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一直陪着韩佑的段千峰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江追交代道:“去询问百姓,乱党贼首周骁到了垻州后,可兴过土木。”
“什么意思?”
“运兵道。”
“原来如此。”江追一拍额头,匆匆跑出了大帐。
垻州城的消息不断反馈回来,韩佑再也坐不住,骑着马离开了大帐。
东、西两侧城门已经被打开了,别说守军了,稻草人儿都没有,就是一群倒了八辈子血霉被绑起来的地方文官及其家小。
一路快马扬鞭,韩佑到的时候大骂连连。
伏鱼象已经带着人去城内探查了,鬼影子都没见到。
“少爷。”
折腾了几个时辰的伏鱼象和段千峰想到一块了:“琼州折冲府的将士们围城时,亲眼见到了城墙上的守军,总不能插上翅膀飞跑了,应是土遁而逃,提前挖了运兵道。”
“这得挖多长才能挖出包围圈?”
伏鱼象摇了摇头,他还没找到运兵道,已经派人搜寻了。
韩佑满肚子邪火,让人将那些城墙上倒霉催全押过来。
现在也只有地下运兵道能解释通一切了,长翅膀肯定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韩佑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带着两万多人被耍了,而不是接受不了运兵道,就在自己脚下跑掉了。
要知道后世抵抗日狗的时候,先辈们也挖过地道,总长度达到了极其骇人的一百三十公里。
从垻州城到包围圈大后方,直线距离最多六七公里,没什么不可能的,隐忍耳目都不需要投入太多的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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