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理义面露犹豫之色,有些支支吾吾的。
韩佑说道:“我的同伴说,我可以信任你,我喜欢怀疑文臣,不喜欢怀疑武将,大多数武将向来是心直口快,在我带着人去救人前,我需要知道一切我应该知道的事,官方的话我不想听,我想你的话,你应该说的话。”
曹理义神情一震,咬牙说道:“狗日的张缇,都怪这杀千刀的狗日的,卑下只能按兵不动,若不然出事时卑下已是带人去开山了。”
“张缇是谁?”
“旬县县府。”
韩佑点了点头:“接着说。”
曹理义满面怒色,咬牙说道:“如刚刚卑职所说,出了事,旬县县府可以火速调动屯兵卫与治下青壮民夫前往长垣开山,可这狗日的非要派人去京中请手令。”
陆百川突然插口问道:“你与张缇有间隙吗?”
“将军的意思是…”
“你只需告诉本将,有或…”
江追纠正道:“本旗官。”
韩佑刚要骂,陆百川这老实孩子重说道:“你只需告诉本旗官,你与旬县县府二人可有间隙?”
曹理义眼神有些躲闪:“没有。”
江追笑道:“仪刀卫,你知道的,想要查什么事一定会查出来的。”
陆百川补充道:“若是有间隙,说明原委,我们信你。”
江追:“若是因些利益之事,你若敢利用我们,曹将军你一定得不了好。”
韩佑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看了看陆百川,又看了看江追。
着实没想到,这两个不着调的家伙,一唱一和,竟然如此有默契。
“有!”在陆百川和江追的逼视下,曹理义深吸了一口气:“不止是卑职,兄弟们都看不惯张缇。”
江追眯起了眼睛:“不要带旁人,只说你。”
陆百川冷笑道:“文武不和乃是大忌,若不然,是你的错,若不然,是张缇的错。”
江追:“你直呼县府其名,怕是深仇大恨。”
“三位将军,卑职只说一件事。”
曹理义明显不是个爱啰嗦或者打小报告的人:“长垣县出事后,张缇可以火速调集民夫青壮以及屯兵卫辅兵,他虽无法调动我折冲府,可卑职愿担着天大的干系摔麾下儿郎前往协助。”
韩佑点了点头:“但是张缇没有这么做,而是派人去京中请了手令,耽误了足足近一日的时间,对吗。”
“是。”
陆百川与江追对视了一眼,前者说道:“若是其他州府倒也罢了,可这是京中下县,调动军伍干系重大,他派人去京中请手令,算不得错。”
江追点了点头:“可你又痛骂这位张大人,想来是有其他因由,并非是因这里为京中下县,是也不是。”
“是,皆与商队有关。”
曹理义望着韩佑,拧眉道:“开山,少说也要半个月乃至月余,年底之前,南地秀绸商队会送去京中发卖,一旦绕路,商队无法走山路,地势太过险要,只能绕仲城,这便要多耽搁月余,可要是耽搁了月余,待商队回涠江时,便无法乘船,陆路赶回涠江已是临近年关或是过了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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