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追乐呵呵的说道:“仪刀卫谁说了算,取决于我家少尹现在的官职。”
韩佑哈哈大笑,这小子真懂事,不怪本少尹火速提拔了他一下,可比大川儿强多了。
陈永志也听明白了,仪刀卫还是姓韩。
自从得罪申屠罡后,跳的最狠的就是齐白,韩佑岂会放过这家伙。
不过齐白的身份很“特殊”,这个特殊并不是说他有什么背景。
品级不高,从六品的奉事郎,想要拿他根本不需要拿朝堂上说事,可大理寺和刑部还很难难动他,官员身份是一方面,主要是他是尚书省的官员。
大理寺和刑部无法直接查他,仪刀卫可以。
从程序上来讲,除了天子直接下的命令,仪刀卫是没有直接拿人的权利,只能汇报给天子,或者告知刑部与大理寺。
这就是刑部、大理寺与仪刀卫的不同。
刑部与大理寺很被动,有人报官、检举揭发、尚书省下条子,出现这三种情况,他们才可以着手调查。
名义上,仪刀卫想查谁就查谁,因为他们是天子亲军,监察百官,不过只能查,有了铁证后要移交给刑部、大理寺,由这两个衙署来开启正式调查,审核证据,最终拿人。
前朝仪刀卫之所以恶名累累,就是因为他们搞了一条龙服务,自己查,自己栽赃,自己拿人,不让任何中间商赚差价,想祸害谁祸害谁,
韩佑几乎已经搞明白了朝堂上的规则,现在他要做的并不是借着搞倒申屠罡的势头让大家惧怕他,而是要“程序正义”,越到这种关键时刻,越不能让别人挑出丝毫差错了。
江追随着陈永志进入了了衙署,写公文去了,韩佑没有任何兴趣,蹲在门口乐呵呵的和大海以及大川儿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韩佑出皇宫的时候就喜滋滋的,王海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陆百川听的大呼过瘾。
等韩佑吹完了牛b,大川儿激动了:“那还等什么,韩校尉,咱们应该先去申屠罡将那柱国匾摘下来。”
王海没好气的说道:“不急,晚些去。”
“为什么?”
“少爷不去摘匾,你猜会发生什么?”
“他们自己摘?”
“呵。”王海冷笑道:“陛下金口玉言要少爷去摘,他们敢私自摘下来,就是欺君之罪!”
大川儿恍然大悟:“那他们就不摘。”
“陛下金口玉言,要少爷将他们家的柱国匾摘下来,他们竟然不摘,违抗圣命,欺君之罪!”
大川儿愣住了,足足许久,很认真的求教道:“海哥,最近您又看了什么书?”
王海从怀里拿出了《礼记》,摸了摸有些卷边的书角,如同爱抚情人的柔肌。
陆百川一把抢过《礼记》,随意翻了一下:“怎地前几页被撕下去了?”
“去茅房用了。”
陆百川困惑了:“可你不是说这些书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吗?”
“是啊,怎地了。”
“那你为什么又擦腚?”
王海夺回《礼记》:“因为我是读书人。”
大川儿更加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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