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连文喜来了,没等韩佑看清楚这家伙的长相,连穿着都没看清楚时,堂堂六部主事纳头便拜。
双膝跪地后,磕了三个响头,拆开包袱,里面全是银票,少说也有五六万,然后又是三个响头。
“老朽连文喜,育子无方酿成大错,万般过错,皆在老朽一人,还请韩统领通融一番放过犬子。”
说完后,又是三个响头。
进来,说了一句话,四十多岁的人,直接磕了九个头,姿态卑微到了泥里。
韩佑也是这时才看清楚对方长相。
相貌平平,有些微胖,五官有些扁平,加上穿的还是既不是儒袍也是官袍,而是布衣,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商贾感觉。
韩佑翘起二郎腿,面如常色:“看来,连大人已经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不知。”
连文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可老朽知晓犬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若是寻常祸事,哪能劳烦统领大驾,山庄又是达官贵人聚集之地,犬子打了人,打的…八成是我连家招惹不起之人。”
韩佑哭笑不得。
原来连文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子莫若父,连信没少闯祸,一听出了事,又是天子亲军派人通知,连文喜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和心理准备。
“估计这次你儿子可能要突破你的认知下线了。”
韩佑呷了口茶,冲着王海努了努嘴。
王海放下竹简,一拍桌子,吓了韩佑一跳。
“连文喜,你家犬子游庄游的好好的,非要去赌档,一掷千金,按照他那输法,必然是要输上万贯家财,我家少爷知晓这赌坊害人,深怕他将你全家家当都输了进去,这才告知赌档最多只可借上四千贯,不可再多借了。”
连文喜脸上毫无意外之色,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儿子豪赌,连忙拱手道谢。
韩佑则是下意识看了眼王海,这家伙的领悟能力,这么强吗?
明明是借了四千贯又见到姑娘跑出去了,到王海嘴里,怎么就…听着不是这个意思了呢。
王海继续说道:“念他是官员之子,被轻薄的女子敢怒不敢言,我家少爷也是懒得计较,给你连家几分薄面,才让那女子陪伴左右伺候着,可我家少爷能管的了山庄的人,却管不了其他公子哥,更管不了你家犬子,明明已是给你足了你连家颜面,你家犬子不知收敛,竟还与其他公子哥发生口角争执,这也就罢了,竟然还伤了幽王殿下。”
连文喜又惊又俱,咣咣咣又是三个响头:“老朽…老朽的错,统领大人,是老朽的错,老朽的错啊。”
“如果单单只是如此也就罢了。”王海狰狞一笑:“大庭广众之下,王爷说他是幽王殿下,而你家犬子却说,要是幽王殿下是王爷,他就是皇帝。”
连文喜愣住了,张着嘴,足足半晌,随即双眼一翻,嘎的一声,直接抽过去了。
韩佑翻了个白眼,不用交代,刚要倒杯茶喝,王海一把抄起茶壶,走过去踹了两脚又将茶水淋在了连文喜的脑袋上。
连文喜醒来后,先是迷茫,再是错愕,紧接着是惊恐,随即浑身打着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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