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瀛贼软弱可欺,岂能耀武扬威在东海三道烧杀掠夺。
韩佑想过会有战损,会牺牲很多军伍的性命,只是他未想过瀛贼不但对其他人残忍,对它们自己也是如此。
火药箭的威力已经大不如前,并非配比不对或是贺老夫子那边出了问题,而是许多瀛贼刺破了自己的耳膜。
韩佑无法理解,或许和所谓的武士道有关系吧,总之,火药之所以可怕,除了威力巨大外,还有那种轰隆作响对内心造成的冲击力。
打个比方,冷兵器或是后世现代战争的战场上,枪林弹雨,噼里啪啦哒哒哒哒哒,光是子弹破空与炮弹轰击的声音就会令人心胆俱寒。
那么试想一下,如果只是视觉,没有听觉,听不到任何声音的话,恐惧,似乎也就没那么恐惧了。
这就是利用火药箭迟迟无法破了秋叶城的原因,还好,万幸,韩佑踏上瀛岛的最大依仗并非火药箭,还有许多小伙伴,比如舒化。
舒化,赌赢了,瀛贼果然中计,以为大周军伍后力不济打开了城门,骑着同样很挫的战马沿着破烂不堪的山路准备冲锋。
事实上瀛贼只是中计,而非错误估计,大周军伍的战斗力的确大不如前,毕竟破了这么多城,杀了这么多瀛贼,高强度的作战没有通过长时间的休息来补充体力,要没有火药箭的话,大家根本走不了这么远。
当两千多瀛贼骑着战马拉开马速时,舒化与江追各自带领着密林两侧的伏兵冲向了城门内侧。
为了进入伏击地点,二人带着军伍多绕了半日的路程,还有十三人因为攀山时掉到了陡壁之下,尸骨无存。
这两支队伍与韩佑等人的位置相隔至少一里有余,需要靠许多冒着生命危险的旗手通过旗语来沟通。
一切都是值得的,赌对了。
不过也仅仅只是赌对了,赌对了,并不代表赌赢了。
输赢,要用命去博。
那个向来都是一副愣头青模样的江追,早已是满身污迹,污迹下面则是浓浓的血迹,长刀不再锋利,满是缺口。
这是几乎从不坚持底线的江追唯一的坚持,不用瀛贼的武器,只用从东海三道随身佩戴的那把制式长刀。
没有人理解他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就如同没有人理解既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的舒化为什么会跟随韩佑踏上这边被诅咒的岛屿。
那个原本吊儿郎当的京中富二代,不但赌瀛贼的命,也赌他自己的命,自幼跟着不同护院、武师、镖师习武的舒化,冲出密林挽弓拉弦,一连三箭,都是火药箭,射在了城门两侧正上方,被粗砂加固的城墙并没有坍塌,这样做只是为了争取时间。
舒化的确是赌对了,因为冲出城的都是聋骑士,全是刺破耳膜的瀛贼,杀气腾腾的冲下了山,根本没听到后方的呼喊声以及火药炸响声。
“列阵!”
脸上带着几分稚气的齐桐翻身下马,一把夺过身旁亲兵的大弩狂吼出声。
“退,举!”
“待!”
“待!”
“待!”
三声“待”后,齐桐一声令下,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冲出秋叶城的瀛贼聋骑士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倒下了一茬又一茬。
不止是火药弩,就连戳老师打制的各种手弩、大弩所使用的弩箭也极为短缺。
利总是伴随着弊,大周军伍所使用的许多制式装备根本无法在瀛贼这边补充,即便是就地取材也不能凑合用,由此可见戳老师制造工艺的严谨与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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