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可以白嫖,没等陈宴北说话,霍沉风先激动起来:“江助理有什么好方法快说出来听听!”
陈宴北饶有兴味地看着江瑶,也在等着她开口。
江瑶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劫货的时候带上我就行。”
她要用到的办法涉及她的空间,谁也不能说。
被人吊起胃口的感觉不好受,霍沉风咬咬牙:“喂陈总,这位江助理该不会是私自接听你书房电话那位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江助理就是江瑶,听陈宴北那么叫,还真以为是助理。
陈宴北声音冷沉,听不出端倪:“那位已经被炒了,现在我身边只有刚上任的江助理。”
江助理?
“等等”,霍沉风忽然想到,“我拨的是你主卧的电话,江助理怎么会在你房间?”
陈宴北勾勾唇,丢下了两个字:“挂了。”
随后干脆果断地摁断了电话。
“你不跟他解释一下?”江瑶笑道。
陈宴北唇勾得更深几分,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自然亲昵地揽在怀里:“让他自己发现不是更有意思?”
炙热的大掌在她腰侧凹陷处缓缓摩挲。
“以前怎么没发现,陈总还挺会开玩笑。”江瑶眉梢微微上扬,按住腰间逐渐上滑的大手,再这么下去,她今天恐怕别想下床了。
随即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臂,一脸正经道:“不是要带我去找周助理要项目资料?现在我有时间,走呀。”
铜锣湾某条狭窄后巷。
这里是前面一排沿街店铺的后门所在,赵长风蜷在一张矮凳上,手上带着黑色的塑胶手套,脚下踩着同款的胶靴,胸前还围了一条同色的塑胶围裙,正在吭哧吭哧地刷碗。
“喂!大陆仔!能不能搞快点!”
“洗这么慢,厨房碗都不够用了!”
赵长风飞快抬手用胳膊肘擦了擦额头的汗,嘴上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他带来香江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这边跟大陆通信又不方便,没办法找家里要钱。
高倩盈也指望不上,他只能自己出来挣钱。
但赵长风形象太差,又没文化,找来找去只有饭店洗碗工这种工作。
他只能认命,随便找了家日结工钱的饭店干起来。
再利用晚上的时间收集香江各家报纸对陈家的报道,多了解陈家的内部情况。
洗完今天的碗,赵长风把一摞摞碗抱回后厨,去找管账的靓姐要工钱:“靓姐,碗都洗完放好了,你看今天的工钱……”
他找的这家是按日结算工资,一天300港币,干满八个小时。
靓姐正在算白天餐厅的流水,不耐烦地斜了赵长风一眼,从抽屉里抽了几张现钞夹在指尖,头也不抬地递过去:“喏,你的工钱。明天不用来了。”
赵长风找了好几家餐厅,才找到这家愿意让他试试,没想到就干了一周:“为什么啊靓姐?”
算账的时候最烦被人打搅,靓姐将手里的计算器啪地摔了一下,垮着脸:“能为什么?动作慢还洗不干净。哼,本来以为大陆仔都勤快肯干,动作麻利,结果碰到你这么个少爷。呐,听姐一句劝,香江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家种地吧!”
被人毫不留情地数落一顿,要是在内地,赵长风早集合几个混混把店都给她掀了,但这是在香江,这家店还有社团的人罩着,赵长风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灰溜溜地拿上钱走人。
回到位于九龙的出租屋,赵长风将路上顺带打包的猪扒饭放到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埋头开始扒拉餐盒里的饭。
大口咀嚼着炸的焦脆的猪排,再喝一口健力宝,他舒坦地打了个嗝。
没一会儿,高倩盈也回来了。
因为把柄被赵长风捏住,她不得不按照赵长风的命令行事,每天还得跟他蜗居在这个鸽屋,她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进屋后她便丧着一张脸,视线扫过餐桌上扒拉掉的剩饭粒,地上凌乱的烟头还有扔到墙角的易拉罐,忍不住眉头紧皱。
没等她发作,赵长风倒是先开口了:“找到工作了没有?总不能让我一直养着你吧。实在不行你就先找陈家要一点。反正他们家欠你的。”
“你倒是张得开口”,高倩盈冷笑,“陈家又不是慈善机构,我去要他们也不一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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