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仙城……渊精楼?”
祝新年怀疑是风声太大自己听错了,茫然看向曦女,只见曦女十分认真地朝他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渊精楼中住的是问仙城中修为最高……等等……”
祝新年骤然顿住,刚才谈话的时候祝新年没注意听,现在回想起来,陆夜说他在什么地方捡到白凰的?他说的是昆崚丘吗?
“渊精楼中确实住着我们问仙城中修为最高的人啊,没错啊,陆夜就是问仙城中修为最高的人嘛……”
曦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过了半晌踩着终于反应过来,惊呼道。
“哎呀!光听陆夜说要收你为徒的事了,忘了你不认识陆夜了,我的错我的错。”
曦女赶紧找补道:“陆夜已经是虚空境了,是我们问仙城中品阶最高的人,按道理他可以去昆崚丘、蓬莱海那些地方生活,但他喜欢热闹,所以就留在望仙城了,我也不记得他是哪一年住进渊精楼的,反正上一代楼主坐化之后,他就和城主一起承担起了管理问仙城的责任。”
祝新年没想到他刚来天城,就遇到了一个虚空境的修真者,这波认师真是捡来的便宜啊。
“陆夜他真的从来没有收过弟子?”
按道理像陆夜这样的高手应该会有很多人抢着拜他为师才对,就连鹤云子那样的臭脾气,都有无数人想要拜入他的门下,陆夜品阶更高,没有收过弟子就说不过去了。
曦女仔细思考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据我所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来去,但他以前特别喜欢喊人家跟他一起修真,只不过他好像没有什么弟子缘分,之前问过的那些人都不愿拜他为师,愿意拜他为师的他又看不上人家的根骨,确实到现在也没收上徒弟。”
“收徒这种事确实讲究缘分,没有缘分也不能按着人家的头硬收入门下,不过现在好了,我愿意拜师,从此渊精楼楼主有徒弟了。”
曦女撇了撇嘴,嘟囔道:“你倒是运气好,陆夜经常去其他几座城采仙药、挖灵石,常常不在问仙城,没想到你来第一天就给碰上了,说不定还真是缘分,就该你今天拜师,就该陆夜今天收徒。”
左右曦女也没什么事,就陪着祝新年一起去山上砍竹子,仙竹长得十分茂盛,竹林中已经放着几根陆夜砍好的竹子,但祝新年还是按照要求新砍了十根青竹,准备连带这些陆夜砍好的竹子一起带回渊精楼去。
“堂堂渊精楼楼主竟然还要亲自来砍竹子吗?这些累活怎么没有人帮他做?”祝新年问道。
“为什么要别人帮他做?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吗?”曦女再次对祝新年的话表示疑惑。
新的分歧又出现了,在人间的时候,能力超凡者和上位者一定都是众星拱月的,他们什么都不用自己做,凡事都有人伺候,但到了天界,至少在问仙城中,没有人会去服侍别人,哪怕是能力高强的渊精楼楼主都得自己来亲手砍竹子。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存在什么阶级压迫,就这一点上来说,倒是比人间要好许多。”
祝新年将砍好的青竹全部收入了气海之中,他来到问仙城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但天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丝毫没有一天要过去了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非常奇妙的,祝新年不由问道。
“话说,你可知道天界和人界的时间流速是不是有区别?”
“时间的流速?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曦女一脸茫然,虽然她是天人,但这种科学名词对她来说还是太陌生了,祝新年只能换个说法,问道。
“就是……会不会出现天界一天,人界一个月或者一年的情况?”
曦女转动着眼珠仔细思考了很久,才终于认真回答道:“我不知道……”
祝新年“呃”了一声,他一直以为曦女作为天城的接引者,应该对这人间和天界的区别很了解才对,但似乎还是有很多问题处于曦女的知识盲区当中。
“我没有去过人界,不知道你说的这种现象是否存在,你若想知道答案,可以去问问陆夜,他是虚空境,可以以灵体状态去人界,想必他应该是知道的。”
最后这些比较复杂的问题还得靠陆夜这个做师父的来解释,祝新年心中有一万个问题等着解答,于是迫不及待与曦女重新回到了问仙城主城当中,来到了位于栖凤楼旁边的渊精楼楼下。
栖凤楼通体是白色的,而渊精楼是黑色的,进门的时候祝新年仔细看了看,用来建造渊精楼的木材有些像乌木,但肯定不是凡间的品种,这种木头硬度更大,而且泛着一种类似瓷器的光泽,说是仙光倒也不夸张。
曦女将祝新年送到渊精楼便离开了,她的职责是接引飞升之人,即使一直以来也没有多少凡人飞升,但职责就是职责,她可以在城外种花,但不能一直跟着祝新年到处乱转。
祝新年只能一个人去找陆夜,和栖凤楼那种充满神秘感的场景不同,渊精楼更有活人居住的痕迹,一如曦女所说,陆夜确实是个很喜欢人间烟火气的人,渊精楼中到处都摆放着各种手工制品,还有明显从各地收集来的、形状各异的花草、石头、塑像之类的东西。
祝新年提步上楼,刚走了几步台阶,就看见有个什么东西扑腾着从楼上掉了下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接,结果触手是个毛茸茸的东西,仔细一看有点像刚出壳的小鸡,只是毛色更橙黄一些,羽毛也更长一些,他认为这玩意大概率不是鸡,应该是某种鸟类。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禽类脾气都很大,这只不足他巴掌大的小黄鸟在他掌心扑腾着翅膀,不停用尖喙啄他的手指,鸟不大,杀伤力还不小,啄人挺疼的,祝新年正要将它提溜起来的时候,却听见头顶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是陆夜匆匆来到了楼梯边。
“哎呀,都说了不要乱跑,看吧,掉下去了吧?”
此时的陆夜穿着一身干练的短打,手里握着毛掸子,好像是在做清洁,但他好像并不是一个擅长做清洁的人,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还沾着几根橙黄色的羽毛,此时正叉腰站在楼梯边,如一名被孩子折磨到崩溃的老父亲一样斥责祝新年手里那只小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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