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裴元魁针对你是做错了,但没到罪无可恕的地步,你宽宽心,按照咱们的计划来,等他看清现实之后自会愧悔今日对你做所的一切,到时候就看你要不要接受他的道歉了。”祝新年宽慰他道。
裴少桥点了点头,大夫给他手腕上的伤口敷了药粉包扎了起来,并叮嘱他以后这点小伤自己在家处理就行,不必到医馆来费钱,直言这纱布还没缠上去血就已经止住了。
被大夫嫌弃了的裴少桥脸颊抽搐,愤怒表示自己有钱没地方花不行吗?
那大夫竟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回怼让他钱多可以去布施给乞丐,没必要被人咬了一口还要来看大夫。
裴少桥彻底炸了,抓狂道:“我这就是好心布施的时候被乞丐咬的!”
大夫在收拾东西的空隙时朝他露出狐疑的目光,道:“裴小公子确定是在布施的时候被咬的?不是在抢乞丐钱的时候被咬的吗?”
裴少桥一噎,拧眉道:“嘿?!我为什么要去抢乞丐的钱?!”
大夫摇头道:“这个老朽就不知了,但公子小时候在长街上抢了路边老乞丐的碗就跑,被他养的四条狗追了几条街,还是老朽去府上给您医治的,那个时候您屁股被狗咬了好几口……”
“停停停!别说了,你这老头怎么啥事都往外说?”
裴少桥从祝新年怀里抢了钱袋子,从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大夫手中,恳求道。
“答应我,忘了这件事,这辈子都不要再提起,好吗?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
大夫并不想收他的银钱,但裴少桥坚决要塞给他,甚至拉着祝新年和尤杰逃上了马车,狼狈地逃离了医馆。
“做什么跑这么快?等下又没有什么急事,我还想听听当年你被狗追着咬屁股的往事呢。”
一上车,祝新年和尤杰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哎,狗咬屁股有什么意思?我更想知道裴师弟你当时是抱着怎样的想法要去抢老乞丐的碗啊?”
尤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祝新年勉强还能保持仪态,但看样子也马上忍不住了。
裴少桥忍无可忍,黑着脸咬牙道:“还不是听我那几个堂兄的怂恿?!当时我才几岁大,他们说那老乞丐经常往过路的人身上吐口水,说只要我把他的碗抢回来他们带我去怡梅院听曲,我就去了,谁知道那老乞丐他自己都活不起了他还养狗啊!”
想到当年惨烈的往事,裴少桥也十分尴尬,不由抬手捂住了脸,而尤杰和祝新年两人已经笑得几乎要躺到一起了。
“哈哈哈,不是……你当时才几岁啊就去怡梅院听曲?你听得懂什么啊?”尤杰大笑道。
“就是因为听不懂才好奇啊,而且当时我也没去过怡梅院,就想去看看嘛,人有好奇心难道不对吗?”
见裴少桥还在死撑,尤杰已经笑得要厥过去了,他勉强撑住身体,扶着裴少桥的肩膀问道。
“那你怎么那么实诚,让你去抢碗你就去啊?你那几个堂兄怎么不去?他们害你被狗咬了,后来受了什么惩罚没有?”
裴少桥摸着下巴思忖半晌,忽然一拍手,惊怒道:“他大爷的!我当时吓傻了,竟然没把主谋告诉我爹娘!我那几个堂兄当天晚上跟没事人似的还去了怡梅院听曲呢!”
这一下,在尤杰的祝新年狂笑声中,裴少桥终于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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