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夜北承的话,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王魁见好就收,道:“时辰差不多,大家伙也不敢再耽搁王爷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该去掀新娘子的盖头了。”
夜北承缓缓起身,走到了白誉堂面前。
白誉堂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见他身姿挺拔,红服广袖,面容极为俊美清冷。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与林霜儿是极为相配的。
白誉堂勾了勾唇,眼底的笑意苍凉:“怎么?是想与我畅饮一杯吗?”
夜北承抬手执起一壶酒,将自己面前两个空酒杯斟满。
他一边斟酒,一边语气平淡地与白誉堂道:“你我挚友一场,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定要与你畅饮一杯的。”
白誉堂有些恍惚。
他已经不记得,他们有多久不曾这样心平气和的相处了。
夜北承将一杯酒缓缓送至白誉堂面前,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来日方长,大可不必执着于眼前,你觉得呢?”
白誉堂自然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神色淡然地拿起面前的酒杯,抬手,与夜北承碰杯,风轻云淡地道:“来日方长,那我便祝王爷喜结连理,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他似乎是真的释然了,唇边笑意不减。
夜北承当即饮了白誉堂敬来的这杯酒,道:“借你吉言。”
白誉堂也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烈酒饮尽,道:“时辰不早了,别让新娘子久等。”
他看了一眼天色,道:“喜酒也喝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他起身,飘飘然走出了院门。
身后,夜北承忽然叫住了他。
“老白。”
白誉堂身形一顿。
“有空找你对弈,还是老地方。”
白誉堂笑了两声,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夜北承挥了挥手,语气如常地道:“改日吧。”
话音落地,他已飘飘然走远,身影融进了夜色里。
要说,新婚之夜,最有趣的便是闹洞房了,奈何这新郎偏偏是大宋最具威严的战神王爷,饶是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闹啊。于是乎,宴席完毕后,宾客们都酒足饭饱,稀稀拉拉的散了。
慧宜与齐铭呆了一整日,直至天色渐晚,齐铭才派人将慧宜护送回宫,他则是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在慧宜身后默默跟着,直至看见她平安入了宫门方才折返回去。
宾客走后,整个府邸便一点点沉静了下来。
夜色茶糜,红烛摇曳。
林霜儿端坐在绣床上,一双纤纤玉手,极为安分的交叠在一起的,平整的放在大腿上。
她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紧张,直到房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十分沉稳。
手指紧紧攥紧了裙摆,她咬着下唇,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
冬梅和明月早就退下了,整个新房唯有她一人而已。
隔着喜帕,林霜儿听见他的脚步停在了门外,候在门外的明月与他道:“王爷,今夜虽是王妃与您的新婚夜,可王妃身子骨嫩,如今还怀着身孕,王爷万万要忍耐,千万不能鲁莽……”
离开北荣前,虞晚凝特意将她安排在林霜儿身边,将此事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千万不能在新婚夜出了任何岔子。
因此,哪怕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她也还是要壮着胆子说的。
大抵是今日心情好,夜北承的声音起伏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柔和善:“本王自有分寸。”
他抬手,正欲推开房门,明月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两句,道:“王爷血气方刚,今日又饮了酒,奴婢……奴婢还是建议,王爷掀了盖头后,今夜还是先分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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