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权吓坏了,没了往日镇定。
“叫太医!”
刘太医如今就住在宣王府,来得很快。
一进来,先下意识狠狠瞪了萧靖权一眼!
把着脉,一边观察慕容黎的气色,一边询问细节:“平日里有什么不适的,事无巨细,都要老实告诉我!”
痛感隐隐约约,却十分磨人!
青丝被浸湿,黏黏的贴服在慕容黎的脸颊上,更衬得那张小脸苍白虚弱:“头晕、腹痛大约是十来日前开始的,正好来了月信,以为是身子虚乏,便没太在意。“
“月信昨日就以后过了,方才又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咬我的内脏,无数根针扎一样,身上突然就没了力气。”
“和……和那次炎症的痛又不太一样!”
刘太医闭目继续细细把脉。
许久后,收回了手。
萧靖权心跳慌乱:“她这是怎么了?”
刘太医直说了:“是中毒了!”
慕容黎茫然又害怕。
萧靖权忙握紧了她的手,温柔安抚,回头又问刘太医:“能解吗?”
刘太医点头:“发现得早,没什么大问题。”
慕容黎心里没底:“真的吗?”
刘太医横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一天天没个消停,我还以为又出什么大事了,跑得我差点摔进荷花池里!”
慕容黎瞧他那气呼呼的样儿,安心下来,旋即又蹙眉。
他和萧靖权树敌不少,府中一切吃穿用度都极其小心,任何一样东西送到主院,都要经过不止一次验毒,她怎么还会中招?
萧靖权知道她的狐疑,那也是他的狐疑!
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把这种手段用到他的妻子身上!
绞了温热的帕子,轻轻给她了汗:“你好好养着,其他的事交给我,恩?”
慕容黎自然是依赖他的,乖乖点头:“靖权,我有点累,想睡会儿。”
萧靖权亲亲她的脸颊:“睡吧!我就在家陪着你。”
伤痛都是磨人精力的,慕容黎抓着他的手,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萧靖权轻轻喊了她两声,不见她有反应,让春意守着,自己悄悄出去了。
外头,刘太医去而复返。
萧靖权心猛地沉了下去。
刘太医正想着怎么跟他说,没想到他已经察觉到了!
返回房中。
在慕容黎小腹上割除一道小小的伤口,点了一种香味奇怪的香料。
隐隐可以看到有什么在皮肤下游走。
但是到了伤口旁,又迅速退走。
饶是刘太医的针下的飞快,还是没有扎中它!
又试了几次,萧靖权也亲自动手,都没成功!
两人去书房。
关了门。
萧靖权深呼吸,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到底怎么了?”
刘太医想到小徒弟的症状,脸色不大好看:“是蛊毒,已经深入肌理!这种蛊虫感知敏锐、行动迅速,一旦进了身体、扎了根,就再难引出来了。”
萧靖权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是听错了。
然而刘太医的神情又清晰的告诉他,事实就是,他的妻子状况很不好!
挺拔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他扶住门框才勉强稳住了自己。
想他多少次征战沙场,任何绝境都不足以让他乱了分寸。
可事关心爱的小妻子,他的心全都慌了。
一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有没有办法救她?”
刘太医也是又忧又慌,说话间,也给他细细把了脉:“你的脉象没什么问题!类似的蛊虫太多,我还不能确认到底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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