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离京城若是走路路,太过颠簸劳累。
若是走水路,她晕船厉害,也不适合。
等到她生产完回京,在想要对付他,怕是不容易!
越想越气,抄起手边的铜烛台重重砸了出去:“该死的王八蛋!”
萧靖权抱着她,轻声哄着:“好了、好了,不气、不气,我和宝宝都会心疼的。你现在怀着身子,别多思多虑。我已经去信京里,会有人盯着他,不会让他顺利复宠的。”
“我要宰了他!”
“好,一定把宰他的机会送到你面前!”
慕容黎叫他的名字,声音又轻又委屈,又透着一股自娇软的依赖:“萧靖权……”
萧靖权听着,心软得不行,低头亲亲她:“今儿天色好,出去散散心,恩?”
牵起她的手,一起出门。
刚跨出大门,就见着慕憬之的养父匆匆而来。
慕容黎见老人家神色焦急,眉心不由一突:“老先生别急,有什么事儿您慢慢说?”
慕老先生难掩焦急:“憬之昨日去东郊查案,一直到今日都没回来!跟他一起的衙役,被人发现死在了山脚下!”
慕容黎把依赖的目光看向萧靖权。
慕憬之是心爱之人的救命恩人,萧靖权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别急,我马上带人去找。”
慕容黎紧紧抓着他的衣袖:“要小心!”
“别担心,天黑前我一定回来。”萧靖权摸了摸她的小脸,带着人匆匆出门。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慕容黎没有来的一阵心慌。
宋嬷嬷扶住她:“夫人别担心,身子要紧。奴婢扶您进去睡一会儿,等您醒了,姑爷一定已经到家了!”
慕容黎捂着慌乱的心口,点了点头。
正要进去。
门口慢慢走过的几个人在大声讨论着京中的事儿。
慕容黎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听说九皇爷不日就要迎娶姚国公府嫡女了!”
“听说九皇爷向来不近女色,不然也不会二十有三了也不成婚!你是不是挺岔了!”
“皇帝南巡路过姑苏,我舅父就是姑苏官员,伴驾时亲耳听到京里的贵人在议论呢!”
……
慕容黎听进了耳朵里,整个人都怔住了!
心口一阵剧烈的绞痛,许多画面、无数声音如同失控的群马冲进她脑海里,交叠在一起,冲击着她的灵魂,几乎要将她撕裂。
看到她脸色一点点惨白下去,临安人都要麻了:“夫人!别听他们胡说,没有的事!”
慕容黎头痛欲裂,最终身子一软,被黑暗吞噬!
***
萧靖权是第二日清早只身回来的。
换了身衣裳,掩去身上的血腥味,急急忙忙奔去见慕容黎,怕她等的害怕。
结果却见院子里空空荡荡,哪里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本该悬挂起来的红绸,被焚成了灰烬!
心一下慌到了极点:“夫人呢?人呢!”
周管事面若考妣:“主子昨日傍晚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了!”
“不知,主子不让问。只叫属下给您留了句话。”
“什么?”
“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一别两宽!
再不相见!
萧靖权脚下踉跄,声音颤抖:“她想起来了,是不是?”
周管事低着头,没说话。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他肩头。
是临安给他送来了消息。
萧靖权立马在追赶过去,终于在离开广陵的林间小道截住了马车!
戴着面纱的小女郎被他拽下了马车,一头往他怀里扎去。
原以为能靠上温暖有力的怀抱,却不想下一刻被死死掐住了脖子,抬眸就看到男人狰狞狠戾的面孔!
萧靖权一眼就看破了面纱后,根本不是慕容黎:“夫人在哪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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