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笃不再隐瞒,取出书信奉上,哀求说道:“车骑将军,霍攸之已遣帐下侍从送信至大营,其信间言恐难久守下邳,特向在下救援。”
陆逊心间沉了下来,伸手去取书信。
浏览书信上的内容,陆逊整理思绪,说道:“霍将军为军中宿将,可知今下之形势?”
“我军兵少且不善野战,今凭水师舟舸与其抗拒。若分兵北上下邳,远离淮水,恐会被贼军所趁,合击灭之;如所将兵马二三千人,恐会被夏侯尚所吞之。”
“那下邳失守怎么办?”
霍笃反问道:“今凭下邳据青徐兵马,若下邳失守,则夏侯尚必率青徐兵马至泗口,以南望淮阴城。”
陆逊沉吟少许,心平气和,说道:“下邳城池布防,逊已有所知。霍下邳所筑内城为城中高处,所修粮仓为城郭之上,不受泗水淹灌。”
“下邳兵马具备,霍下邳颇有兵谋,能得军士之心,内城牢而粮足,其守下邳当是无忧。待大司马兵至,贼军力竭,合兵击而胜之,不救霍下邳,则下邳之患自解!”
在陆逊看来,夏侯尚虽然用泗水灌下邳,但下邳城中兵马及粮草都未受到大的损失。以霍攸之的能力守住下邳内城数月不成问题。
今下霍攸之连信求援,多半是出于外城失守,仅剩下邳内城,不知能守多久,故而紧张之下求援。
霍攸之太年轻了,所经历的战事太少。一旦正儿八经与夏侯尚展开作战,则就自然认识到守城战没那么困难。
见陆逊不想救自己儿子,霍笃心中气闷,抱怨说道:“大司马下军令,言让将军外分兵力,而令二城守五月之久。今将军取浮桥遭败,今下邳求援而无睹,莫非欲违大司马军令否?”
陆逊尽量克制情绪,沉声说道:“大司马授军令与我,逊当从大司马之令。如下邳、钟离二城失守,大司马斩我头颅,逊毫无怨言。而大司马军令之事,非将军所能干预。军中大小之情,一切当以军事为上!”
霍笃冷笑几声,说道:“我与大司马纵横江湖时,恐车骑将军尚在孙氏之下任职。”
“伯充兄,爱子之心,人皆有之。”
见二人对话有恶化的倾向,蒋济出面打断,劝道:“今霍下邳在,则下邳城在,人城一体。你、我与陆车骑皆不愿见下邳城失守,今陆车骑之语或有几分道理,不如暂观几日形势,如下邳城危险,立刻发兵援之,亦并非不可!”
“哼!”
霍笃朝着陆逊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这~”
蒋济见霍笃脾气这么大,直接离开营帐,却也不知怎么说。
顿了顿,蒋济说道:“陆车骑,霍将军爱子心切,别无恶意,如言语有所得罪,请勿见怪!”
陆逊神情略有无奈,说道:“今下所忧者,当让霍将军不得擅自出兵,逊恐~”
“请车骑将军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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