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管这个差事,确实不久,可此事却是很早就在筹备了,也就是说,杜梓仁很早就知道这件事,而最后此事落在自己身上,也是太后极力主张,逼得皇上同意自己来锻炼一番。
其实,朝中之官员多数都不满他一个毛头小子来接任这么重要的一环,可太后提议,皇上首肯,杜丞相也并不反对,所以,大家不满也只能私下议论,根本不敢对外胡说。
如今想来,其实最重要的是,杜家不反对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进了一个局,一个谜团之中。
他堂堂小王爷,身上流着皇家高贵血脉,养在太后宫中,可他却成为了人家利用的筹码。
只是,他如今想不通,杜家是利用他,还是针对他?
秦荽的香铺被砸,他可以无动于衷,可香铺三楼被烧,损害到小王爷的利益,他便有些愤怒了,但也还好。
可如今细细想通背后的事,他突然就有些脊背发寒,也第一次有些理解皇兄的唯唯诺诺了。
他一直不理解,九五之尊的皇上为何时常在杜家人面前显得十分懦弱,他很多时候都会跳出来抱打不平,说些正义直言,如今想来,倒是真的是小孩子的胡话了。
皇兄那无奈又又隐忍的眼神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刚成年的小王爷突然就有些懂了。
萧辰煜疑惑小王爷突然就面容变幻莫测,但还是住嘴不言语了。
过了许久,小王爷突然出声吩咐先去一趟九王府,马车立刻在前面拐弯,朝着相隔并不远的九王府而去。
秦荽并未回去,而是去了仓房。
半个时辰后,马慧和掌柜的回来了,秦荽问了他们情况,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马慧和掌柜的说,香铺暂时保持原样,让他们另外选址开香铺。
马慧不解,问秦荽:“太太,这里就这样?店铺里也不清理一下?其实还是有好些东西可以继续使用,或者.”
秦荽摆了摆手,不容反驳地说道:“这里是桦曳的罪证,可不能随便清理了,咱们就是要留着给大家看看,就算不能收拾桦曳,也能恶心恶心她。”
当然,马慧和掌柜的、卢镶银都不相信秦荽只单纯为了恶心桦曳。毕竟,秦荽的损失非常重。
随后,秦荽对掌柜的说:“你应该写信告诉郸城这里的事了吧?”
掌柜的也不隐瞒,他毕竟是郸城鲁家派来的人,所以点头承认,但是,他也表示,他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并未在信中提及只字片语,请秦荽放心便是。
秦荽明白他说的是该账本的事,便点头不再说话。
改账本的事,卢镶银知道,马慧并不清楚,见他们说话语焉不详,却又都清楚的模样,不由得心中羞愧,还不是自己走错了路,做错了事,这要怪也该怪自己。
新找的铺子很快便拿下来,本来也是香铺,所以不需要怎么收拾便能重新看吉日开张。
但即便这样,也花了一个多月,而杜家在九王爷和小王爷一起的合作的情况下,将香杯拿了出来,并且赔偿了秦荽香铺的损失,并且给予了额外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