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苏氏在逗孩子,听说奇叔最近都忙得很,早出晚归的不晓得在忙什么?
秦荽倒也没有多想,只说他现在还要负责香铺那边的安全,那边贵重香料多,比家里更让人不放心,加上如今要过年了,只怕更是要小心谨慎些。
逗了会儿孩子,又和苏氏说了一阵话,秦荽便离开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萧辰煜终于放了假归家,一家人终于开始准备热热闹闹过年了。
而柳氏派了人来告诉秦荽:“秦燕的爹娘都在郸城郊区的一个小庄子里,具体的情况却并不晓得。”
秦荽让青古给了来人赏银,想了想,先将此事搁下。
年三十当天,郸城来了人。
原来是乔三带着兄弟们送了货来。
萧辰煜和秦荽接待了乔三,此时乔三已经吃了饭、更了衣,但是脸上依然难掩疲倦。
萧辰煜先问乔三:“三爷,为何你们到了今日才到,可是路上耽搁了?”
乔三刚要说话,青古带着小丫鬟进来奉茶,乔三眼神闪了闪,又看了眼外面,没有看见青粲,颇有些失望。
等青古等人离开,乔三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原来,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较晚,又遇上一节河流结冰,虽然破冰而行,但也耽搁了许多时日。
萧辰煜见他包着的左胳膊,担忧地问:“那为何受了伤?”
“遇上了些劫匪,不碍事!”乔三无所谓地笑了笑,并未将这些伤放在眼中。
“不过,京城虽然太平,可外面还是有些艰难,这两年许多地方都遭受了天灾,好些人卖完田地,卖了儿女依然活不下去,有心人一挑拨,便聚众闹起事来。”
萧辰煜和秦荽对视一眼,都明白,肯定不是小打小闹的聚众闹事。
“能招惹三爷的大船,看来并非是小打小闹啊?”萧辰煜更加关心这些,便忍不住追问。
乔三明显不是很想细说,只说了有多少人和在什么地方被袭击。
“乔三爷!”秦荽看出乔三不愿多提受伤的事,便打断了萧辰煜想要继续追问的话,问道:“乔三爷,我刚才看了一下青古送来的单子,除了香料和香品,还有许多年节礼,而且,除了鲁家的年节礼,还有不少呢,这是谁的?”
很明显,乔三松了一口气,笑道:“一部分是我们镖局送给你们夫妻的年礼,幸好赶上了。还有一部分是淇江县的那些商户们送给你们的,说是感谢你们。”
秦荽得了牌匾,报上去却也提了淇江县的各家商户。
他们虽然没有得到牌匾,可也得了新任县令的嘉奖。
“新任县令?”秦荽挑眉,问:“新任县令是什么人?可好打交道?”
“这我倒是不晓得,只不过,听说他一来,就先将之前县令审过的案子都一一审核过,还四处走访,了解民生,当然,我们也不晓得是不是表面文章?”
“将以前的案子重新审过?这可不是小事,那他可有得忙了。”萧辰煜感叹了一句,又不动声色看了眼秦荽,正好对上秦荽的投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