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静音键,同时看向办公室另一边沙发上坐着的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院长,杨玏院士。
“您觉得这名字……”
后者显然知道袁相垭的想法,当即摆了摆手:
“没事,现在好几个学部为了争论常教授到底归属哪个学科领域都快打起来了,看这个架势,我估计最多再过两三年,他就成我们的人了……”
“就当先上车后补票……”
尽管杨玏关于发行纯数学期刊的想法被常浩南否定,但是他最根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再者说……
科学,可以改变世界。
而数学,则可以通过改变科学进而改变世界。
只要定义足够灵活,那我也可以是自然科学的一员……
袁相垭重新按下静音键:
“常教授,我们原则上支持你的建议,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由科学院方面决定……”
“……”
又是一番客套之后,这次是常浩南主动结束了通话。
“杨院士,这么多学部都在争,您就没有也跟着努努力的打算?”
袁相垭重新抬起头:
“毕竟常教授虽然成果多而且涉猎范围广,但是能公开大书特书的,反而还是这次。”
“而且,后年可就又要开国际数学家大会了,咱们京城本来就在召开地点的候选项里面,再经过这次的事情,那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这菲奖恐怕也……”
他没把话说的太直白。
但也足够了。
国际数学家大会的召开地点是全世界各大城市轮班的。
佩雷尔曼所在的莫斯科早在1966年就已经开过了,不会被纳入候选项里面。
这么一来,京城相比于另外三个竞争对手——马德里、班加罗尔和汉城,显然都有巨大优势。
而另一方面,常浩南和佩雷尔曼的菲奖也几乎无可争议。
从现在到2002年还有两年,时间方面的缓冲也足够。
所以……
极大概率的情况是,第一次在华夏土地上召开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就会给一名华夏本土学者颁发菲尔兹奖。
这绝对是影响力爆炸的事情。
也是对于数学物理学部的巨大利好——
菲尔兹奖诶。
盖章了好吧!
这还不算我们的人?
“袁教授,这你可要想好。”
杨玏并没有马上回答袁相垭的问题,而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后者:
“不管常教授进哪个学部,绝对都是要插队的。”
“所以他要是过来,那你可就要再往后排一排了……”
最近一些年,袁相垭在晋院士这件事上,还是付出了不少功夫的。
无论学术上还是人脉上。
为此还跟几名条件类似的候选者闹出过一些矛盾。
这事大家虽然不会明说,但肯定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是作为院长的杨玏了。
“……”
突然被问到如此直白的问题,袁相垭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概半分钟之后,才总算组织好语言:
“我今年才40,还算……”
他本来想说自己还算年轻,等得起,不差个三年五年的。
但转念一想好像常浩南更离谱,哪怕按照2003年算也才28……
所以只好跳过了这一段:
“不管怎么说,如果常教授能到咱们学部,对于华夏数学界的每个人来说,包括我,也包括那几个人在内都是大好事。”
“这点利害关系,我还是分得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