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隆惊骇的四处去看,却没发现任何东西。
那是乌鸦的声音,这声音从那一天开始就钻进了自己的脑子,每当自己即将忘却那悲惨的一幕时,这个声音就会出现。
冰凉的尸体,粘稠的血泊,粉色的玩偶……这些东西交叠在一起,刺激着沃隆脆弱的神经。
他无比后悔,无比懊恼,他想找个地方死了算了,但那只该死的乌鸦每次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抛出那个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灾厄!灾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灾厄来了……我没想到啊!灾厄首先找上的竟然是我……”
他捂着脑袋呢喃着,这发癫的举动吓到了一旁的教士,那人收起虫皮书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灾厄?我吗?呵呵呵呵……想想这一切吧,沃隆,到底是谁去喝的酩酊大醉?到底是谁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你告诉我,沃隆,谁才是真正的灾厄!”
沃隆捂着脑袋,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只挨了打的狗。
“我……我是灾厄!我才是灾厄……”
“现在有个补救的机会就在你的面前……去吧,它对你来说是唾手可得……”
沃隆颤抖着抬起头双眼之中除了眼泪,就是占满整个眼球的黑色。
“真的可以补救吗?”
“相信我,沃隆,去做你该做的事,等你做完这些回到家中,你将再次见到你那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
沃隆的表情在一阵扭曲之后恢复正常,双眼也不再充满黑暗,他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巨大的包袱。
“这样啊……那好吧。”
忒斯最近很忙,因为教义军最近接手了临渊城的实际控制权。
商人们像是闻着味赶来的虫子一样,几乎要踏破了忒斯家的门槛。
忒斯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继续保留那些微妙的特权,商人们也毫不吝啬的拿出暗涌银币和珍奇玩物,寄希望得到忒斯这个临渊城新话事人的垂青。
作为新的话事人,忒斯打算铁面无私,一切以临渊城出发,凡是对临渊城好的,不收礼他也要支持。
至于那些华而不实毫无意义,甚至是打着经商旗号掠夺的行为,就算送礼忒斯也不打算站到他们身后。
然而,鸡贼的商人们还是找到了这颗看上去坚硬无比的鸡蛋的缝隙。
你忒斯不收礼,但你老婆裴露娜收啊。
现在,忒斯看着一屋子的新鲜玩意,和坐在椅子里抽抽搭搭的裴露娜,血压直往上蹿。
“你特么明天就给老子从哪拿的送哪去!”
裴露娜抹着眼泪,一脸委屈的她翻着眼睛看了一眼忒斯。
“他们是直接送来的,我哪知道谁的是谁的啊?我人都没认全……”
“人都没认全呢就收人家东西啊?!你哎呀……”
忒斯猛拍自己的脑门,试图让剧痛的脑袋能够得到哪怕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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