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因牵着马匹穿过吊桥,被卫兵拦住。
“干什么的?”
“南方橡果镇的法布因,前来拜见阿曼达侯爵夫人,之前我有派人送过信,但我没时间等回信了,直接就过来了。”
卫兵压住马的缰绳,说:“那你在这里等着。”
他说着,对着旁边的卫兵使了个眼色,那名士兵小跑着进入了城门。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名士兵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女仆。
“法布因先生,我家主母请您前去一楼大厅。”
法布因微微颔首示意,士兵松开一直抓着的缰绳,退回到了城门口。
马被一名赶来的仆人牵走,法布因整了整斗篷,跟着女仆踏入城堡大门的拐口。
“先生,请您将武器交给我们的战士保管。”
法布因解开腰间的剑带,将那把剑格大的出奇的佩剑交给了一旁伸着两只手的战士。
“所有的,法布因先生。”
匕首,长匕首,甚至是臂甲都被法布因解了下来,东西一样样的摞在战士的手中,转眼就堆了七八件。
做完这一切之后,法布因张开双臂,等待对方检查。
“谢谢您的理解,法布因先生,您想必已经知道了侯爵在王城入狱的事了,我们主母势单力薄,只能加强戒备。”
没有搜身检查,这一点法布因倒是很意外。
大厅之中有着一张长桌,一个贵妇坐在桌子的一头,左右各站着一个卫兵。
法布因行礼,贵妇微微抬手。
“我看了你的信了,橡果镇的法布因,你在信里说,现在是槐叶城,乃至阿曼达家族命运的十字路口。”
“是的夫人,虽然阿曼达侯爵还未被定罪,那是因为还没到定罪的时候,等大军赶到槐叶城,您定会收到侯爵被定罪的王召。
他的罪名将会是叛国。
我劝您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早做打算,给侯爵大人的血脉一个延续下去的机会。”
贵妇的视线动了动,法布因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不动声色,等着对方的回复。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发誓相伴一生的爱人吗?”
随着贵妇的话,她身旁的两位士兵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您已经没有时间多做思考了,国王的大军已经对栗花镇内暴动的普莱姆斯教徒实施了镇压。
想必您已经听说了王师屠城的全部过程了,您不会以为,国王会宽恕一个当众令他难堪的侯爵吧?”
贵妇的眼神再次从法布因身上移开,紧接着又移了回来,法布因眯起了眼。
“你不会认为,我是个普通到,连自己丈夫的遗志和他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女人吧?”
法布因转身,看向身边的女仆。
“我当然不这么认为,阿曼达侯爵夫人,我给您提供的,是一个即使失败,也不必承受罪责的选项。”
女仆盯着法布因,抬起手挡住了弯起的嘴角。
“哎呀呀……被看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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