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鬼雾的移动范围远超我们想象,这是第一点,第二点,鬼雾里的船也会多的远超我们的想象。
第三点,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无法以王室船只的出现来判断自己是否已经接近了探索目的地。
现在你赶紧翻译那本航行日志,我看这本,争取今天搞完。”
猜想被否定,安普顿十分沮丧,他本以为此行的目的地就在鬼雾范围内的某个岛屿,现在来看这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不要求薇薇安一直听从我的命令,但至少在危机发生时,她得听从我的指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下次返回双子岛进行补给的时候,我得把她扔在那。”
安普顿点头,对这一点他表示赞同。
薇薇安不同于其他船员,更不同于谢里曼,服从是王的仆从唯一的美德,既然薇薇安拒绝执行他的命令,那她需要的是接受惩罚。
但在新月号上,他不能当着谢里曼的面去惩罚薇薇安,他怕被谢里曼当做暴君。
鬼商船上的葡萄酒很好,经过四十年的酝酿,它的入口感极为顺滑,带着一股特有的果香。
不光是谢里曼,连身为王族的安普顿都对这酒大加称赞,表示如果谢里曼能将这酒带回瓦兰斯,他能帮谢里曼找个不错的买家。
“我?除了必要的补给之外,我没有回瓦兰斯的理由了。”
谢里曼头也不抬的盯着航行日志,一页页仔细的看着。
安普顿自讨没趣,只好继续翻译。
随着时间的推移,安普顿是越看这本日志越觉得不对劲。
船队似乎被一种厄运包围,鬼雾并不是这艘船掉队的原因。
他变得沉默,这份沉默警醒了谢里曼。
在谢里曼的日志中,详细的记载着一个叫威斯敏的船长,在遇到大面积鬼雾时的无助与挣扎。
这也导致这份日志中的大面积记录都是航行中的一些琐事,真正能提供帮助的线索几乎没有。
这里面唯一有用的,是提到了一种背生黑色膜翼的人形生物。
他们栖息在这鬼雾之中,这种人形生物貌似只有女性存在,她们以优美的歌声和美艳的外表诱惑着船上的船员,一旦被她们俘获,就会被拉至空中,遁入暗雾。
“喂……有提到什么重要的事吗?航向、目的地之类的?”
安普顿摇头,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他们船上闹鬼了,我还在看……”
“闹鬼?这鬼长什么样?”
安普顿没理谢里曼,谢里曼直接凑了过去,明明看不懂,还要硬看。
在那张信纸上,除了散乱的笔迹之外,还有着几滴血迹,在血迹的旁边还有着一幅画。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人,他正蹲在某个地方回望,在他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而这个黑窟窿里,正有着某种黑色液体汩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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