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夜里,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楚晨捂着脑袋从床上跳了起来,痛得面目扭曲,“啊啊啊!我的头皮好痛!”
他愤怒地低下头,寻找薅他头发的始作俑者。
在黑暗中找了半天,他终于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发现了趴在枕头旁边的看门鼠,看门鼠抬头看着他,无辜的表情中透着些许迷茫。
楚晨揪起看门鼠的后脖颈,正要发怒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把看门鼠塞进袖子里,匆忙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院子里,江岁欢披着大氅刚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剑。
看见楚晨后她问道:“师父,你听到刚才的尖叫声了吗?”
楚晨来不及解释,他迅速朝大门跑去,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心点,门外有人。”
江岁欢的困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眼眸一厉,慢慢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楚晨刚打开大门,一股难闻的味道就涌入了鼻腔,这味道腥臭恶心,熏得他头晕脑胀。
他捂住鼻子,循着味道走了过去,走到宅子后院的墙外时,看见一个年轻的白发女子站在墙角,左手抓着一条血肉模糊的黑色长蛇,右手在长蛇的肚子里掏来掏去。
蛇血流了一地,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白发女子把蛇胆掏了出来,用蛇胆在墙上画着奇怪的符号,这符号像是某种文字,用碧绿色的蛇胆写下来,有种莫名的诡异。
她认真地在墙上画着绿色的符号,并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就在白发女子快要画完最后一个符号时,楚晨突然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冲到墙边把沙子抹到了墙上,碧绿色的符号被毁掉了大半。
白发女子看到自己辛苦画了半天的符号被毁,脸上突然出现无数皱纹,整张脸仿佛放了半个月的苹果,干巴巴的毫无气色。
楚晨眼睁睁看着年轻女子变成了这般模样,脸上并无吃惊。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女子最起码已经活了七十多年,容貌之所以看起来很年轻,大概率是吃了红颜蛊虫。
吃了红颜蛊虫,容貌就会一直保持年轻,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变成真实年纪的样子。
并且一旦吃了这红颜蛊虫,必须得每个月吃一只,如果没有及时吃,就会一命呜呼。
红颜蛊虫极为罕见,在南疆只有身份地位极其尊贵的人才有,由此可见这白发女子的身份地位并不一般。
白发女子死死盯着楚晨,“你是谁?为何要毁了我的蛊术!”
楚晨双手掐腰,指着白发女子破口大骂道:“在别人家墙外头下蛊,还好意思指责我,我真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你,你竟敢说我不要脸?”
这个白发女子就是与江媚儿做交易的巫婆婆,她活了七十多年,从未有人这么说过她,气得她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几十条。
巫婆婆把手中的长蛇扔到地上,骂骂咧咧地在随身布袋里掏东西,“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看看惹到我是个什么代价!”
楚晨不以为然,打算看看她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这时,江岁欢手握短剑,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楚晨的身边,用眼神示意楚晨动手。
她有话要问白发女子,所以得留个活口。
楚晨正要动手,巫婆婆从布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抬头冷笑道:“这可是剧毒之物,你等死吧!”
当她看到江岁欢时,却突然改了主意,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杀掉江岁欢,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
她把手中的毒蜘蛛朝着江岁欢扔了过去,“去死吧!”
江岁欢挺着肚子,不方便闪躲,她举起手中短剑,想要朝空中的毒蜘蛛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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