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淮笑而不语,默默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惫。
夜深了,许知淮毫无睡意,只倚在榻上,望着香炉里的袅袅青烟。
南姑姑隐隐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儿,而且,白天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分明是哭过的,一定有事发生。
许知淮见她来了一趟又一趟,看也不看她,淡淡开口:“姑姑是做事呢,还是来看着我呢。”
南姑姑站在桌旁,装模作样地挪挪烛台:“时辰不早了,娘娘仔细伤神,娘娘今儿的眼睛有点红,还是别熬夜的好。”
许知淮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南姑姑迟疑片刻又开口道:“侯爷已经回来了,娘娘可有什么打算?”
这话来得太晚了。
许知淮幽幽一笑,转眸看她:“姑姑做事太慢,以后侯爷那边不用你来传话了,以后我自有办法。”
南姑姑怔了怔,带着三分怀疑七分警觉:“娘娘可不要轻举妄动啊。”
许知淮懒得与她废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南姑姑皱眉退下。
左思右想,还是暗暗往宫外送了消息。
不过,卫漓早就有进宫的安排了,他不为见太子,而是为了觐见朱维桢。
朱维桢再次摆下“茶阵”,她将一杯功夫茶稳稳放在卫漓的面前,茶水还是滚烫滚烫的。
她不说话,只定定地望着他,面无表情。
卫漓垂眸,直接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烫得微微皱眉也不吭声。
朱维桢这才微微一笑:“这茶如何?”
“臣不懂茶更不会品茶,殿下给什么臣就喝什么。”
朱维桢细细打量他一番,见他眉心阴郁,又问:“你这次出去杀了多少人?”
卫漓眼神略微复杂:“殿下真的想知道?”
“算了,杀来杀去都是些血腥的事,脏!”
“臣一向都是这么脏的。”
“那些脏活在外面做就行了,到了宫里,到了太子的跟前,该有的分寸不能忘,什么是你的,什么不是你的,心里要分清楚。”
朱维桢很隐晦地提醒了他。
卫漓也不装糊涂,单手仍握着茶杯,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那滚烫的温度:“臣不贪心,更不会觊觎不属于臣的东西。”说完,他将剩下的热茶全给喝了。
他摆明了是来受罚的,生生受了烫。
卫漓放下茶杯,黑漆漆的眼望向朱维桢:“谢殿下赏茶,臣还有事,先告辞了。”
朱维桢知他心里什么都明白,随即点头,只等他走出两步,才又道:“过几日母后娘娘要去静安寺上香祈福,你也跟着走一趟吧。”
卫漓转身:“臣为何要去?”
他可不是做那种杂事的人。
朱维桢以淡淡的语气命令道:“最近你身上杀气太重了,去净净心,免得让太子冲了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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