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重重点头,见朱卿若哭得声嘶力竭,忙蹲下身子,拍拍自己肩膀道:“陛下,卑职背你回去。”
他稳稳背着哀哀哭泣的她,和小时候一样。
许知淮转身,看向薄唇紧抿的卫漓。
他居然还在笑。
许知淮一脚踢开地上的匕首,缓步来到卫漓的面前,居高临下道:“卫漓,你期待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发生。我要你长长久久地耗在这里,僵在这里,半死不活地苟延残喘。有你这样凄惨的下场做例子,以后谁还敢反呢?对了,王爷现在这副模样,他们都看不到啊。”说完,她猛地扳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然后往他的面门狠狠地啐了一口:“王爷也该露露面了。”
次日清晨,乾清宫门外多了一样东西。
粗大的木桩被牢牢绑立在石板路上,而木桩之上,还捆着一个人,身上围着一圈铁链,从胸口缠到脚踝,足有几十斤重。
卫漓被压得呼吸困难,一张脸憋得紫红。
许知淮特意给他换上耀金的紫袍,还给他梳理好黑白相间的头发,恢复他从前的体面。
等大臣们上朝的时候,一时吓得都不敢往前走了。
那可是卫漓啊!
居然被五花大绑起来了?
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后……
他们不敢问也不敢躲,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朝堂,走到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面前。
“陛下,王爷这样立在殿外……有损朝廷的体面啊。”
许知淮开口道:“王爷病中癫狂,对先皇不敬,对朝廷不敬,对陛下出言不逊。哀家实在不能原谅他,所以才对王爷从轻处罚,顺便给各位大人们提个醒儿,陛下年幼,仁心仁德,可哀家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物尽其用,正好立立威。
卫漓被绑起来展示了一天,冻得半死,回去又被灌了两碗热汤,缓过气来。
他的命是真硬。
一夜过后,卫漓不再是臣子们心中最害怕的摄政王了。
太后娘娘许知淮,才是人人畏惧的存在。
朱卿若曾找到母后愧疚认错:“那天是儿臣太冲动了,儿臣不该违背母后的意思。”
“陛下的心,我明白。卫漓这种人,临死也不会有良心的,他这么熬着,是因为他还有企图。他盼着有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出现,盼着你和我亲手了结了他。”
朱卿若诧异不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熬,要等?”
许知淮拉过她的手,将她柔软的小手,用双手紧紧握住:“因为他不想自己一个人。他希望有人跟他一样的恶毒,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无情无爱,这就是他活着的乐趣。一颗弃子,孤孤单单,找不到归处,索性把整盘棋都给砸了。全毁了,全砸了,他就不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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