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几步,没什么走不了的。
许知淮望着岳屹川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缓步靠近,又摆摆手,示意随从们不必跟上。
锦婳极有眼色,猛地抱起朱卿若走得更远了些。
远一点才听不到。
“臣想请娘娘帮臣一个忙。”
许知淮且惊且诧:“本宫?帮你?这从何说起啊?”
岳屹川直来直去,不留半点余地:“臣找不到卫漓的踪迹,若是娘娘知道卫漓的消息,可否……”
许知淮听到一半,抬手阻止,温和和的脸上露出犀利厌恶的神情,她还不忘后退半步,与他保持距离:“岳大人,你什么意思?你也想陷害本宫?”
岳屹川皱眉道:“臣不敢,臣只是找不到卫漓的下落。”
许知淮笑了,被他气笑了。
“那大人凭什么觉得本宫会知道。”
岳屹川更直白了:“不是觉得,而是你一定知道。”
卫漓身边的女人,没有命长的,偏偏她是个例外。
卫漓虽然不会承认,但岳屹川看得出来他对她的占有欲太强了,哪怕她身为贵妃,他也不死心。
“卫漓是什么样的人,娘娘比微臣清楚。就算是为了保命,娘娘也不会和他划清界限的。”
许知淮的笑容更冷了:“好啊,又多了一位明白人。”
他们全都知道!但凡是个人落到卫漓手里就没有好下场,可他们还会默许了卫漓的所作所为。
“岳大人,本宫不清楚你为什么非要招惹一些不必要的是非,青衣侯的下落,莫说本宫不知道,就算知道本宫也不会说的。本宫也得保住小命,不是吗?毕竟指望着岳大人来保护本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娘娘!”
岳屹川的眉头紧皱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若是娘娘肯帮微臣一把,娘娘的噩梦很快就能结束。”
许知淮眸光颤动。
哦,原来他也动了杀心。
十几年的手足情,终于耗尽了?
还是……一定是因为长公主。
朱维桢说过,她不会让卫漓放肆过头的,如今要收拾烂摊子的人是岳屹川。
一个死忠,一个利器,没了也不可惜。
赢家只有朱维桢和皇上。
许知淮再看岳屹川,真不知该说他忠诚还是可怜。
情窦初开,念念不忘,终究成了死局。
“大人的话,本宫听明白了。好,本宫可以帮你打听侯爷的行踪下落,大人回去等信儿吧。”
许知淮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但她也明白,岳屹川武功再高再厉害,他也未必是卫漓的对手。
想拿她做诱饵,可没那么容易。
卫漓去哪儿了,没人知道。
许知淮也只是派人去问了问,谁知三天后,有人过来回话:“娘娘,侯爷就在京城。”
他在京城,那为何不上朝不面圣不露面呢。
许知淮沉吟片刻,让下人们传话说:岳屹川满城找他,要人都要到她面前了,言语威胁,甚是难缠。
她做不了卫漓的主。
她只能煽风点火。
三日后,卫漓终于露面了。
他进宫上朝,先请罪后报喜。
喜从何来呢?
突厥退兵三十里,还派人送了议和书,幽州知府徐铭谦亲自进京奉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字不差地读出来。
一时间掀起轩然大波,朱宿星喜出望外道:“怎么回事?”
卫漓不邀功,只说突厥内乱,突厥可汗的两个儿子和族中元老闹得天翻地覆,眼下他们自顾不暇,还打什么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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