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
卫漓拖长语气,眸光深凝:“时而聪明,时而愚笨,真是不够清楚啊。”
“你不争不斗,还回去做什么?”
许知淮也实话实说道:“我一个人怎么斗?斗不过的。”
此话一出,他突然从对面伸出一只手,干燥的掌心覆着薄薄的茧子和狰狞的疤痕。
“侯爷?”
“同谋。”
卫漓低低开口:“我们不是同谋吗?”
许知淮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一把被他攥住,死死地,紧紧地。
“侯爷还肯帮我?”
“你也要有本事重新在宫中站稳脚跟。单凭一个孩子,可不是万全之策。”
“侯爷放心,我从没想过利用安儿去争宠。”
卫漓似笑非笑:“那我就等着看你的本事了。”
“多谢侯爷。”
真奇怪!
卫漓的大度实在反常。
凭他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何必这么风淡云轻?
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抹掉一切……
说实话,他不发狠的时候,看起来更可怕。
许知淮垂眸掩藏心事。
既然他还这么自信满满,正好,她也一点都不想放过他呢。
那就继续互相“利用”吧。
京城的秋天总是格外爽朗,皇上称病数月,如今朝政大事全由太子朱宿星把持大局,他凡事亲力亲为,勤勉公正,自然收获朝中大臣们的赞许和信任。加之,还与长公主为他出谋划策。
皇上一病不起,本来惹得人心惶惶,但大家看到了朱宿星的沉稳和魄力之后,又开始期待这位未来储君,早日登上皇位。
这一年多来,朝廷内忧外患,多灾多难。谢宁朝死了,酆都侯跑了,青衣侯又要回来了,谁知道往后还有多少波折和动荡。
朱宿星整日睡在御书房,除了上朝听奏,几乎不踏出去一步。
皇后娘娘称病多日,都是朱维桢在旁细心照顾。
皇后身上不爽利,可心里都明白。
事情不对劲儿了。
她望着侍奉自己喝药的女儿,她微微低着头,眉眼间还有小时候的模样,皮肤白皙晶莹,宛若白玉。
“维桢。”
她突然开口唤了她一声。
朱维桢抬眸看过来,乌黑的眸子,含笑的嘴唇,柔柔和和。
皇后欲言又止,迟疑的神情,看着有些悲伤。
朱维桢先开了口问:“母后怎么了?是不是这药太苦了?”
皇后长吁一口气,继而摇头道:“不是这药太苦了,是你的心太苦了。”
朱维桢手里的汤匙轻轻落下,眼神也随之变化。
“母后说什么呢?”
皇后眼眶泛红:“当年送你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吃苦受罪,我只是没想到那帮畜生把你伤得这么深!”
朱维桢眸光闪烁,沉默片刻,又重新舀起汤药喂过去:“过去的事不提了。”
“维桢啊,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恨我,恨你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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