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淮呼吸急促:“那些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卫漓直言不讳;“他们本就该死,他们跟错了主子。”
许知淮被这话气得心颤,随手放下茶碗,冷冷道:“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改日再与侯爷叙话吧,侯爷慢走。”
卫漓见她突然下了逐客令,沉着脸赌气起身:“娘娘保重。”
许知淮默不作声,平复心绪。
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还会回来找她,他可以找任何理由,只要他想。
不用和他周旋的日子里,许知淮全心全意照顾女儿。
她太小了,夜里时常会有呼吸不畅的时候,哭得太久也会有窒息的危险。
乳母们喝了汤药才给她喂奶,奶水也是苦的。所以,她总是皱着小小的眉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许知淮抱着她,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夜。
很快,朱宿星派了信鸽送信,小小的信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诉说着他的思念。
许知淮会把信上的内容,念给女儿听。
她有时会睁开眼睛,有时会哼唧两声,她的眼睛很大,许是因为脸太小的缘故……
再过几个月,她的小脸一定会变得圆润起来,眉眼也会慢慢张开。
她也隐隐担心,但愿女儿的身上没有一点点卫漓的影子。
许知淮是静得下来的,卫漓却正好相反。
他在酆都城度日如年,每晚都要喝酒喝得昏昏沉沉,才能稍微睡上一小会儿。
明明想见许知淮,又不想贸贸然找过去,平白无故长了她的得意。
纠结几日,他还是去了。
许知淮如常备茶,见他特意赶在晌午之前出现,便道:“侯爷用过午膳了吗?不如让锦婳备一些饭菜……”
话未说完,卫漓抬手拒绝:“我是外臣,怎能和娘娘同桌吃饭?不合规矩。”
许知淮轻轻一笑:“一顿便饭而已。我的位份早就没了,侯爷不必拘泥礼数,反而失了亲近。”
卫漓看了她一眼,不解她怎么又热情起来:“亲近?”
许知淮莞尔:“不,我说错了,是曾经亲近。”
卫漓就知道她话里有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说话弯弯绕绕的毛病,何时能改一改?你和我装腔作势,只是白白浪费功夫。”
许知淮又是一笑:“侯爷别误会,侯爷突然过来,我也没个准备,这会儿不装腔作势地说几句,反而露怯。”
卫漓垂眸,故意弹弹衣袖覆着的少许灰尘:“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件事要问娘娘。”
“请……”
“之前,娘娘三番两次地提起当年屠村一案,到底有何目的?”
他双眼发亮,咄咄逼人。
许知淮一点也不慌。
他就算怀疑什么,也没有证据。
对,死无对证。
人都被他杀光了。
“我哪有什么目的,只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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