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宿星早就拟好了休弃太子妃的诏书,果断且坚决的态度,容不下任何劝说和缓和。
谢无忧软禁在常春阁多日,冷冷清清,无人侍奉也无人探视,她每天能见到的人,只有那些过来送饭的老嬷嬷,顿顿清淡寡水,敷衍了事。
她又恨又怕,只拿随身的首饰收买人心,想打听一点点消息。然而,没人敢要她的东西,更没人敢和她说半句话。
就这样从白天熬到了深夜,谢无忧木然倚窗,任凭透过窗缝的冷风吹透衣裳,恍惚间,窗外隐隐出现几团模糊不清的光亮。
好像有人来了。
谢无忧忙打起精神,重重拍打紧锁的房门,连连叫嚷道:“我要见太子殿下!”
须臾,果然有人解锁开门。
谢无忧且惊且慌,下意识后退几步。
廊下的灯笼摇摇晃晃,朱宿星半个人隐在阴影中,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无忧。
“殿下……”
谢无忧泪眼氤氲,受尽委屈的心,再也坚持不住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殿下,请你相信我。”
朱宿星站在门口,离她远远的:“我的孩子死了,只因你这个妒妇。”说完,他狠狠甩下那道诏书:“明日一早,会有人押送你去刑部看守,你再也不是太子妃了。”
谢无忧不甘心地高声大喊:“我没有害殿下的孩子,是许知淮自己发疯,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朱宿星冷酷道:“省些力气吧,你祖父谢宁朝说要三堂会审,皇极卫内务府还有刑部,都等着你的呈堂证供呢。”
谢无忧绝望至极,心如刀割:“殿下就不怕信错了人么?许知淮!她没那么简单!”
朱宿星对她挑拨离间的话语,无动于衷:“你再敢说一次她的名字,我现在就把你交给皇极四司。”
随即,冷漠的警告变成了愤怒的低吼。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谢无忧望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恐惧而绝望地嚎啕大哭:“我是冤枉的!”
她从未这么屈辱无助过,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许知淮为何要处心积虑地来害她?为什么殿下不肯相信她?难道就因为她是谢家人,所以天下间的所有坏事都是她做的。
那扇门再没有关上,穿堂的冷风阵阵袭来,谢无忧独自跌坐在静谧的黑暗中,痛哭流涕,直到天亮。
得知谢无忧离宫的消息,朱维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吩咐宫婢备好棋盘,似乎在等什么人。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卫漓前来拜见。
朱维桢不用他行礼问安,只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终于来了。”
卫漓坐到她的对面,再打开棋盒一看,果然是黑子。
黑方先行,白方后行。
他勾唇一笑:“殿下今日又要让着我了。”说完,干脆利落地放下一子。
朱维桢淡淡道:“这次的头功是你的,理应你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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