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提起父皇,朱宿星打岔道:“我昨儿去见过父皇,他已经开始失禁了,往后的日子只会更艰难。”
朱维桢知他于心不忍,索性直言:“他早已经不是我们的父皇了,他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再无希望的病人。他不会再好起来了,他也不会再坐上象征九五之尊的宝座。”
朱宿星深深地看了朱维桢一眼:“我可以等的。”
“等什么?等你年过三十,还未登基继位,等你在某一天不小心被人算计利用,让父皇弃之用之,和我落得同样不堪侮辱的下场。”
“长姐,至亲终究是至亲。”
朱宿星始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父亲生不如死地熬着。
朱维桢摇摇头:“我不会后悔,你也一样不能后悔。”说完,她又指了指桌上被清空的棋盘,重新放下一颗黑子。
“我们是下棋的人也是棋子。如果被吃掉被丢弃被牺牲,那我们身后的棋子也会死,我们守护的东西也会一一消失不见。太子说过你不喜欢输,是的,我们不能输,我们只能赢。”
朱宿星闻言瞳孔震颤,纠结许久,才道:“那就给他一个痛快,或者给他一点尊严。”
朱维桢心中了然:“我可以让他安然地睡着,一直睡着。”
“好。”
朱宿星附和一声,缓缓起身道:“我还有事,隔日再来看望长姐。”
朱维桢也起身想要送一送他,却听他又道:“婉儿的婚事,我想还是算了吧。”
“怎么?”
“她还小,身子也时好时坏。”
朱维桢问:“是不是因为淮儿,她说的话,你一向都会放在心上。”
“不完全是因为她,我也觉得婉儿留在宫中比较好,等她想出嫁了,再慢慢打算……不过,我也挺好奇的,长姐准备把婉儿交给谁?”
朱维桢与他一同走到廊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工部尚书家的嫡次子,一个是青衣侯。”
“什么?卫漓?”
朱宿星且惊且诧,不可思议地摇头:“这根本不可能。”
朱维桢反问:“怎么不可能?朝廷赐婚,有荣乃焉。”
“不行,我绝不同意。”
朱宿星严肃起来,朱维桢却笑了笑:“别急,咱们还有一个最好的人选。”
“谁?”
“岳屹川。”
很显然,朱维桢计划好了一切,正如她下棋的时候一样,每个棋子都有自己应去的位置,何时何地何人,清清楚楚。
朱宿星眉头皱得更深,反对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他思量许久:“一切从长计议吧。就算长姐愿意,屹川也未必愿意,他的心里一直有个人,长姐你是知道的。”
朱维桢浅浅笑道:“我知道,他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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