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桢给她倒了一杯香浓的苦茶:“通州的事,可以让旁人去管一管,但酆都的事,一定要卫漓去办。”
许知淮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神情疑惑道:“殿下的意思是……侯爷必须去酆都,那我又能做什么呢?”
朱维桢闻言一笑,亮亮的眼睛盯着她,看得许知淮心里一阵发毛。
“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的本事可大着呢。”
许知淮睫毛微颤:“妾身还是不明白。”
朱维桢索性把话点破:“美人计,虽然烂俗,却是最管用的。”
许知淮脸色微变:“殿下,我是太子爷的女人,不该再和侯爷牵扯不清,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朱维桢闻言一笑,笑得风淡云轻,也笑得残忍无比:“你的心思也太重了,弄得我好像是个坏人。好,那我问问你,你对太子爷有多忠心?”
“妾身对殿下全心全意,肝脑涂地。”
“这么说,你肯为太子生,为太子死了?”
许知淮郑重点头。
朱维桢很是满意地拍拍她的手背:“不管你和卫漓做过什么,你都是为了太子,你记住这句话就够了。”
“我只要你够忠!”
好个深明大义的忠心!
许知淮觉得她就是故意设下圈套让她跳,不禁微微摇头:“纸是包不住火的,妾身不想让殿下失望。”
“那你想我失望?”
朱维桢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神转厉。
“殿下,是您高看我了,侯爷对我,从来只有轻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认识卫漓的时间比你长,他有多狠有多绝情,绝非你可相见的。如果他真的对你无情无义,你还会活到现在?他明明已经把你拱手送给太子,还舍不得放手,这就是你的本事了。”
许知淮恍然失笑:“殿下,您一定是误会了。妾身只是被侯爷选中取悦太子爷的玩意儿罢了。”
“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朱维桢突然来了兴致,许知淮疑惑摇头:“什么赌?”
“我赌,只要你踏出宫门,卫漓便会来见你。他舍不得你。”
这话一下子狠狠击中了许知淮的心。
她无力反驳,只能沉默。
朱维桢见她不吭声,忽而又笑:“你是明白的。”
她一边说一边又给她斟满了茶:“你放心,我既然要你做了这种事,以后便不会拿什么清白背叛的理由来害你。男女之间,有些事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你见了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你有办法让他温顺些,让他别急着被仇恨蒙住了眼,再做些傻事,耽误朝廷的大计。”
许知淮凝眸不语,端起热热的茶,抿了一口,想要抚慰烦躁的心绪。然而,浓茶苦口,一路从喉咙苦到了她的心坎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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