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在回家时,朱朗又问他:“老弟,上次问你的那个事怎么样了?”
王成这才想起来。
他想起那天朱朗问自己在教育局有没有认识的人,这两天自己一忙就忘了。
“哥,对不住,这两天一忙把这事儿忘了。这样吧,我先打电话咨询下。”
王成说完就给安昌市委办秘书处的处长(正科级,叫处而已,很多地儿都如此)。
电话那头表示能不能办还不清楚,但帮忙过问一下,有消息再回复。
朱朗很激动,也很感动,这个消息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他感觉到希望。
“我请你吃夜宵吧?”
“没事,不用客气,这是你自己家亲戚的孩子,我能帮就尽量帮吧。”之前朱朗同王成说这是他自己亲戚的孩子,很亲很亲非帮不可的那种。
“现在孩子上学难啊,看看那些新房建的学区,什么左附属右附属,到头来全是挂羊头而已,有些学校搞着搞着就变成私立学校了,说句不好听的,所谓的进省城读这种学校,还不如在老家县城搞个学校,老师更加负责。”朱朗脸红了,他支支吾吾地说。
王成浅笑一句:“父母总是最无私的,他们不会想这么多,只会想着给孩子最好的,省城好的学区就那几个,有多少有关系的孩子啊!别说省城,就我们安州市区,想上个好学校都难!去年我们秘书处处长文盛的外甥想要上安州市区的实小,开学前几天找了区里领导都没解决,后来通过厅副主任找了分管的市领导才搞定。”
说话间,车子到了王成所居住的小区。
话说王成知不知道那不是朱朗亲戚家的孩子?肯定知道哇,只不过这是朱朗第一次找他帮忙,他不好拒绝罢了。
找体制内帮忙,太多人轻描淡写了:“我这个忙不违规,我所有手续肯定是合法合规的。”、“我绝对没问题,这是我最亲的亲戚的孩子,不帮不行啊。”
结果出事了,发现所有忙都违规,因为不违规的不需要找人;而且也发现所谓的最亲的亲戚的孩子,不过是饭局里吹牛时认识的野生朋友,给他送了几条烟、拍了几句马屁而已。
王成深知这些。
没一会,安昌市委办秘书处处长电话回过来了:“直接转过去有点难,这样吧,先办借读,等下学期有名额了再说。”
王成道谢后挂了电话,赶紧给朱朗回了个电话,朱朗也很激动,说了不知道多少句感谢。
“老公,你怎么没当上几天秘书就开始瞎帮忙啊?”
李木子了解自己老公,以前从来不胡乱帮忙,当然,那会自己老公也没啥权力,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活在老百姓口中而已。
“老婆,是我领导司机找我办事,第一次找,不帮怕会引起不满,下次他再找我,我就有机会拒绝他了,你放心,你老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个平台给我的荣誉是平台的,哪怕是条狗在这个位置,大家仍然会尊敬它,我不会得意忘形的。”
李木子点点头。
“那就对嘛,我一个初中同学,在县城做临时工,找了一个县委办的老公,平常孩子是她带,家里是她打理,这本就是正确分工嘛!结果她老公在县委办接触了一些所谓的上层阶级的人后,竟然看不起我那个初中同学,以为自己了不得了,找借口家暴、出轨,就想逼着我初中同学离婚。现在离了婚,也没闹,那男的突然因为犯错被调离县委办,去乡镇了,这下媒人鸟他了,竟然又开始找我同学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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