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眼界啊,原来皇帝是这么当的吗?杨肇基表示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承恩。”朱由检叫道。
“臣在。”
“集合诸军。”朱由检下令。
不一刻,除了看押人犯的三十人,余者集结完毕。
朱由检巡视一圈,开始训话。
“方才,朕拿了魏忠贤,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
选人配合诸翰林查抄家财,为什么要你们配合呢?
吃的穿的用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是要白花花的银子的。
话说自从羽林成军,还没给你们发过赏钱,想来魏忠贤那没卵子一定背后笑话朕。
还好武呢,连收拢军心都不会……”
“臣不敢。”张承恩带头跪了。
腹诽皇帝可还行?
可太刑了。
了解一下,汉武帝时窦婴和颜异,南朝萧齐的谢超宗,都是因为心里想想掉了脑袋的。
“起来,跟你们没关系,朕又不是宋高宗那蠢货,莫须有而杀大将。”待诸军兵起来,朱由检继续说道:“朕选你们入羽林卫,已经是格外赏赐,银钱便是其次。
当然,家里有困难的,跟张承恩说,可以提前支取赏银。
不用怀疑,你们以后肯定上阵立功的,现在支取的钱,以后慢慢还。
钱、官位,都会有的,包括女人,前提是你们能立功。”
“臣谨遵圣谕。”张承恩回应,诸兵附和。
“扯远了,话题转回来。”朱由检继续说道:“派你们出去监督抄家,是因为朕怕你们的口粮衣服被贪污了,那帮蠹虫,抄没一百万敢说一万,十万八万都是有良心的。
眼睛睁大了,别放过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金银珠宝带回来,房子田地山林的契约同样带回来。
以后,京营军兵来自天下各地,朕可以用这些产业抚恤安置家小。”
“陛下高瞻远瞩……”杨肇基刚说一句,吧嗒,奏折落地。
朱由检看到,好奇地问道:“嗯,写的什么?劝朕杀魏忠贤的?”
杨肇基低头说道:“臣愚昧,未能体察圣心,昨晚写了辞职奏折,有罪。”
“卿年方四十七,却已经须发皆白,朕若是以此见责,何以称明君?”朱由检捡起奏折,塞进杨肇基怀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啊,好好办事,你要相信,朕是不会亏待功臣的。”
“臣谨记。”杨肇基感动莫名。
“此次入京,可有亲兵随行?”朱由检问道。
“带了一百亲兵,统兵官为犬子杨御蕃,另有杨御荫、杨御芳随行。”杨肇基回道。
“皆编入军营,充当教导官,如何?”朱由检问道。
“听陛下安排。”杨肇基自无不可。
但凡武将上任,可以没钱没粮,却一定会带家丁亲兵的。
没有心腹,屁事干不了。
说话间到了京营兵面前。
茫然、惶恐……
今天这番变故,把他们搞不会了。
说好的走个秀,然后拿银子回家的呢?
现在带头大哥的脑袋都没了,还会发银子吗?
见皇帝走过来,诸兵犹豫片刻,陆陆续续跪下三呼万岁。
也没人教过咱啊,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跪下来肯定没错吧?
就在诸兵忐忑不安时,朱由检说了声起来。
诸兵起来。
“朕令魏忠贤清理京营,只是清查空额、冒饷、侵占,却不想其胆大妄为,肆意勒索,闹的鸡飞狗跳,差点搞出兵变。”朱由检一句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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