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个屁!”朱由检不耐烦地说道:“撤了,阮昭仪初次承欢,用这玩意,是想要她命啊?”
“奴婢思虑不周,万岁恕罪。”张永庆起来,捉急慌忙地撤了香,又令人扇风清除问道。
看着忙碌的张永庆,朱由检觉得这个家伙不能要了。
蠢货。
皇考朱常洛一月驾崩,都说是“红丸”之故,根本还是其纵欲过度,估计就是助兴的玩意用多了,而皇兄朱由校英年早逝,同样与这玩意脱不了干系。
如此情况,张永庆还敢用这玩意,不论是听信谗言还是自作主张,都不能用。
没了味道,朱由检问道:“可还有成品?”
“回万岁,尚有十余颗。”张永庆回道。
“收好,以后赐给大臣使用。”朱由检挥挥手,下令传召阮丽珍。
皇帝神武,当然不会腿软,说的是奉诏传达圣旨并监押粮饷的王永庆。
若非左右有人搀扶,只怕当场就跪了。
出京至天津,登船走海路到皮岛,可把他晕惨了。
前来迎接的毛文龙上前行礼,道:“且请天使移步大营,儿郎们已经备了香案。”
不懂事!王永庆暗恨。
看到爷走不动路,也不说备个轿子,再不济有辆车也行啊。
跋扈至此,回京必有话说!
王永庆冷笑道:“临行之前,陛下内库发银二十万两,充作东江军饷,又发银五万两,作为赏赐,为防漂没,本使同船押解而来。
毛总兵,着人搬取,当面清点交割明白再说话。”
“哎,天使舟车劳顿,辛苦,辛苦。”毛文龙挤开随从,亲自扶住王永庆,才回头叫道:“杵尸呢,还不赶快搬银子去,再把本将的车赶过来,载天使回营。”
“哎~”随从立刻大呼小叫地上船。
一百五十七箱,当场开启。
白花花的银子,耀花人眼,各兵将不断地吞着口水。
自从袁可立离开登州,东江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此时看到这么多银子还没乱,只能归功于毛文龙御下有方。
众人动手,片刻后清点完毕。
签字画押完成交割后,王永庆说道:“尚有粮米二十万石,为防漂没,毛将军自行派船搬取。”
“多谢陛下。”毛文龙当即朝西面跪了,磕了三个头。
“别急谢恩。”王永庆说道:“陛下有旨,调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李应元四人入羽林卫为将,并选老兵二百同行。”
毛文龙当即不乐意了,说道:“天使,东江防线绵长,人手不足,一下子调走四员大将,只怕建虏寻机侵扰。”
王永庆阴恻恻地问道:“东江,可是毛将军的东江?官兵,可是毛将军的官兵?”
“天使说笑了,皇帝的东江,皇帝的官兵。”毛文龙皮笑肉不笑,说道:“只是泽袍情深,恐怕他们不愿意调离。”
“本使只看结果,不问缘由。”王永庆甩开毛文龙,往大营走去。
…………
蓟州镇城外,车队滚滚,孙承宗一马当先,到了城门口。
“朝廷运粮饷来啦~”
一声呐喊,四面八方冲来无数军兵,看模样似乎要抢掠粮饷的样子。
“鸣炮警告,冲击者,杀!”孙锳大喝道。
轰~
火炮炸响,乱兵受到惊吓,不由顿足。
“兄弟们~与其被饿死,不如被杀死……”
“好胆,鼓动军心,该杀!”暴喝如雷,董大力策马,撞飞两个挡路的军兵,抡起狼牙棒,把鼓噪的军兵砸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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