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没想到冷澜之会出现,愣了一下才解释道:“本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才会停下来问问情况。”
他心中微微警惕。
怎么会来的这么巧?
不过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来了就来了吧,她在也好。
正好,由她这个亲妹妹当证人,指证太子挪用户部的款项。
心中如此想着,他面上却是不显,笑着问冷澜之:“伽罗,你又是为何来这里?”
冷澜之淡淡道:“刚从宫里出来,走腻了原本那条路,便想着换条路换换心情。”
越王以为她所说的换心情指的是太子被秋雯雯迷住的事情,心中越发放松:“原来如此,既然来了,就一起看看到底发生了事情吧。”
彼时,已经有官兵将那鬼祟之人推了出来。
越王笃定的表情在看到那人的时候僵了一瞬,笑容也凝固住了。
冷澜之则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咦,这不是五哥的谋士吗?我记得他叫……许仕帆?”
越王沉着脸,没回答冷澜之的问题,而是冷冷看着许仕帆:“你在这里做什么?”
按理说被抓住的人应该是太子府或者是冷澜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许仕帆?
许仕帆正要开口,冷澜之淡淡道:“五哥刚才不是说了,此人在户部门口鬼鬼祟祟,定是不怀好意。说不定,他身上藏了什么凶器,想要对户部不利。”
旋即对着底下的官兵命令道:“搜身!”
越王心下一跳。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下意思便觉得,绝对不能让人搜许仕帆,赶忙制止:“本王想起来了,傍晚的时候本王派他来附近办点事,他身上绝对没带什么东西,更不会对户部不利。”
冷澜之微微摇头,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五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信任他,也得他对得起你的信任才行。”
旋即对着几个官兵道:“搜!”
“是!”
官兵们立马将许仕帆牢牢控制住,在他的身上乱翻一气。
很快,就有人翻出了东西,竟是一摞银票。
每张银票的面值是一千两,一百八十张银票,共计是十八万两。
冷澜之当即就沉下了脸:“来人,将这个偷到户部库银的贼人押送大理寺!”
又面无表情地看向越王:“五哥,原来这就是你派他来办的事情?你可真刑啊!”
越王面色一变:“本王没有!”
冷澜之冷冷一笑:“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本宫说了也不算,得父皇说了才算!”
不多时,宫里就收到了消息。
建良帝大怒,当即命人彻查此事。
大理寺的人去了户部的府库清点账目,果然就发现,户部的府库里少了十八万两。
最重要的是,入库管家的东西,不论是钱财还是物品,不论是银票还是银块,都是有标志的。
若是银块,银块底部会刻上官银的字样,而若是银票,府库入库的时候不但会核对银票的面值,还会记录银票的银庄和票号。
从许仕帆身上搜出来的那一百八十张银票,全部都是户部入库的银票,无从抵赖。
而许仕帆是越王的人,越王当晚又亲口承认了他派许仕帆到户部附近办事。
如此种种,即便是建良帝想要相信他,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这事儿与他无关。
越王快要气死了。
关键,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那晚派许仕帆出去,是想要做出户部进贼的假象,好让户部的人调查府库,将太子挪用公款的老底掀出来。
他根本不知道许仕帆为什么会揣上户部的十八万两银子!
最重要的是,他确实安排了个可疑的人在户部附近闲逛,如此才能找由头调查户部,甚至直接栽赃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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