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宸王妃这个相府嫡女也表达了尊敬之意。
唯独战王府没有主子到场,只是命程管家送上一份半人高的红珊瑚树,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消息很快传到老夫人所在的寿安堂。
一众妇人和年轻女孩围着护国公老夫人或站或坐,五公主容瑾月和宸王妃也赫然在列。
她们二人身份尊贵,自然而然陪坐老夫人左右,其他在场之人除了恭贺老夫人寿辰之外,连带着也恭维容瑾月和宸王妃。
直到说起战王妃命人送来的贺礼,才忽然打破了这份祥和。
容瑾月不屑地撇嘴:“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此重要的场合连面都不露,摆什么王妃臭架子?”
“五妹别这么说。”宸王妃蹙眉,“老夫人寿辰应该是高兴的事情,何况九弟有伤在身,身边确实离不开人,战王妃应该是不放心吧。”
“她不放心什么?”容瑾月冷笑,像是早就看清了楚云绯的嘴脸似的,“她是生怕自己不在王府时,被楚云皎逮着机会争宠,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心,小家子气,当真不怕惹人笑话。”
宸王妃叹了口气:“战王手握兵权,常年待在边关打仗,对人情世故不太精通,战王妃可能也没想到这一层。”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神色皆微微一变。
“那不就是仗着战王大权在握,所以目中无人吗?”赵家二房孙女赵云柔冷冷开口,“她也就是运气好嫁给了战王,否则以她那寒酸的家世,祖母寿辰还不一定给她请帖呢。”
她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楚云绯的父亲是户部侍郎。
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何况楚家家世比起赵家,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楚云绯到底是哪来的底气,竟然连她祖母的寿辰都敢不来?
“柔儿。”尚书夫人坐在一旁,蹙眉阻止,“战王妃只是忙着照顾王爷,不许胡说。”
赵云柔不服:“方才五公主不是说了吗?楚家二姑娘已经被接去王府做了庶妃,按照规矩该由庶妃侍疾,当家主母出来应酬才符合常理,何况战王已经明确表示要休妻,根本不喜欢楚云绯这个王妃,她舔着个脸留下来献殷勤,就能让战王改变心意?简直痴心妄想!”
此言一出,其他在场的女子个个点头。
“是啊,战王都要休妻了,楚云绯还如此不懂事,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同样是贵妃娘娘的儿媳,宸王妃温柔大度,处处端庄,战王妃心胸狭窄,处处小家子气,真不知道当初战王看上了她哪一点。”
“就是,放弃一众知书达理的世家贵女,偏偏选了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战王带兵打仗的本事没得说,可是看人的眼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或许是那楚云绯不知用什么龌龊手段蛊惑了战王,才成功嫁进战王府,不料还是被战王看出了真面目,所以才决定休妻呗。”
坐在末座的几个少女彼此面面相觑,不懂好好的寿宴,怎么突然变成了讨伐战王妃的战场。
难道因为她没来参加老夫人的寿宴,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一家人不是应该齐心协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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